“爹能解决什么事情?”赵如秀哭着道:“赵嫤那个贱人又不怕他。”
“你爹好歹是侯爷,他去一趟,以后金春馆应当不敢再那样做了。”蒋晴柔叹了口气:“现在,铺子里出了那样的事,你爹去府衙才没回来。
我这心里头烦闷的很,你快点起来,别闹了。”
“就不能先哄哄赵嫤,把我的东西拿回来,再把铺子要回来吗?”赵如秀不死心,又继续开口。
她无法忍受外头的人那样传她的名字,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她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只要想一想那样的情形,便羞愤欲死。
“赵嫤那个小贱人。”蒋晴柔咬着牙,即使说狠话,语气也不算激烈:“她早就不像从前那么好对付了。
不过你放心,早晚我会叫她付出代价的。”
“说来说去,你就是宁愿坏了我的名声,也不舍得拿出那个铺子。”赵如秀一下站直了身子,嗓音尖利起来:“赵嫤说得没错,你就是偏心姐姐。
若是被赵嫤拿走的东西是姐姐的,你一定早就拿铺子去换了,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
“赵如秀!”蒋晴柔皱眉呵斥。
“你别叫我,你就是不疼我!”赵如秀两手捂着耳朵咆哮:“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赵如秀,你再胡说?”蒋晴柔也站起身,伸手指着她。
“我就说,我就说!”赵如秀尖声道:“你就是偏心赵月华,你就是个毒妇!”
她打小任性惯了,蒋晴柔夫妇对她可谓千依百顺,如今一不顺着她,她便受不住了,又是求又是哭又是闹的,几乎用尽了手段。
“啪!”
蒋晴柔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打我?你又打我?”赵如秀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歇斯底里地怒吼:“这才几天,你打我两次了!”
“你再如此无理取闹,挨打的日子还在后面!”蒋晴柔指着她,也拔高了声音。
“我不在这个家待了!”
赵如秀捂着脸咆哮了一句,转身往外跑。
蒋晴柔在床上重重坐下,疲惫的揉着额头。
她本以为,回来好生和秀儿解释,要铺子只是赵嫤用来挑拨她们母女关系的。
可谁知道,秀儿就是转不过弯来,觉得她舍不得那个铺子。
不过,她也确实舍不得。
那个铺子目前是她手底下盈利最高的一个,其他两家,也不是全无进项。
但相较而言,这家茶饼铺的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她转念又想起赋税的事,只觉得一阵头疼。
“夫人,夫人!”陈嬷嬷快步走了进来:“四姑娘往大门口去了,奴婢可要带人去拦着她啊?”
“不用。”蒋晴柔心中烦闷,摆了摆手:“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让她贴身的婢女远远跟着她,不要帮她。”
“夫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陈嬷嬷犹豫着道:“四姑娘她从小是夫人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外面人心险恶,就这样放到外面去,万一遇到坏人……”
“不是叫人跟着了吗?”蒋晴柔放下扶着额头的手:“你亲自去,吩咐下去,只许跟着,没有性命之忧不必出手。
我就不信她不回来认错!”
“是,是。”陈嬷嬷见她在气头上,也不敢多劝,转身步履匆匆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