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
她说罢了,便抬步去了。
孟子期站在原地,抬手抚摸身上被她拍过的地方,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奶桃香气,久久回不过神来。
待他收拾好情绪,下楼去付饭菜的银钱时,却被告知赵嫤已经付过了。
他站在酒楼的欢门彩楼下,又出了许久的神。
赵嫤总是这样,说叫他请客,却每回都会将银子付了。
看似客气,其实是不愿欠他分毫。
他看不懂,赵嫤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想帮她。
他甚至想娶她,娶进门,她就和淮安侯府没有干系了。
淮安侯府再如何覆灭,也不会与她相干。
可家中父母长辈怎么可能答应?
从前他一直觉得,出身在那样的府邸,是他的荣耀。
眼下,他才知晓,荣耀其实也是枷锁。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缓步往家的方向去了。
*
杨谱锦每日来宛宸院,每每坐到半夜才走。
有时候,赵嫤会安排他在侧房内睡下,两日才走。
周彧最近像是闲得很,杨谱锦来,他也来。
哪怕是忙得过了丑时,他也会来,抱着赵嫤一起睡到清早,折腾她一番才肯走。
赵嫤叫他折腾的也没个天日,时常青天白日的一睡就是半日。
蒋晴柔来试探过几回,只见过赵嫤一面,其余几回,婢女们都说赵嫤身上倦怠,睡着呢。
蒋晴柔便去与杨蒋氏说了此事。
两人对照了一番,杨谱锦近日常被赵嫤叫去,定然是杨谱锦做的事情起了效用了。
杨蒋氏便派了药粉给杨谱锦,嘱咐他给赵嫤用上。
当晚,这药粉便摆在了赵嫤的跟前。
“能增加情趣,却又能掏空身子。”赵嫤放下那药粉包,轻笑道:“杨蒋氏对我真是好狠呐。”
“能看出来,她是一定要将你置于死地的。”杨谱锦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都快一个月了,你那边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赵嫤伸腿,靠在了椅背上,闲适地望着他。
“嗯。”杨谱锦点头:“就差一个借口,接我娘出去了。
后日,六月十九,是观音得道日。
杨蒋氏会派人替她去寺庙中抄写经卷,在寺庙住上七日。”
“七日,足够你带着你娘远走高飞了。”赵嫤笑望着他。
“是,天地茫茫,七日时间过去,他们再也寻不见我们母子了。”杨谱锦面上,慢是志在必得:“不知大姑娘给我安排好去处了吗?”
“去蜀中吧。”赵嫤淡淡道:“我外祖家在那边,虽然路途遥远,但是安全。
你的身份,是我远房的一个表舅的儿子。
表舅年轻时经商,便不曾再回过家了,应当是出了意外。
你和你娘便是他的妻儿,算是寻到了根,那边有宅有地。
银票我也给你预备好了,你可以买几个仆人,沿途伺候你娘,到了那里会有人接应你的。”
她说着,取过一叠银票,摆在了桌上。
杨谱锦起身,朝着她郑重的行了一礼:“如此,我便多谢大姑娘了。”
“交易而已,不必如此客气。”赵嫤只是笑了笑,你不以为意。
杨谱锦取过银票,收进袖中:“那我便不卖关子了。
和宁侯府的事宜,这便告知。”
“不急。”赵嫤笑了笑道:“你可以等临走时再告诉我。”
“大姑娘如此信得过我,我也不该作小人状。”杨谱锦抬眼望着她道:“和宁侯府,我那父亲的书房中,有一个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