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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设下香饵钓金鳌”,众人各就各位,只待奸细自投罗网。
就在胡世将秘密调兵遣将之际,有一人翻墙跃户闯入了偏将府,他前脚进来,便被巡夜的家将捉了个正着。
家将命人将贼人绑缚后,送到了马千里的面前。
马千里一看此人,惊叫道:“是你?”
家将察颜观色,见马千里认识此人,马上知情识趣地带着家丁掩好书房的门,然后退了出去。
马千里给此人松绑后,面带不悦地说道:“赵二,我不是说过吗,咱们两人最好不要见面,以防被别人察看。”
赵二语气急迫,对马千里说道:“若不是箭在弦上,我也不想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前来找你啊。”
马千里闻听此言,忙问赵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二告诉马千里,胡世将正在各处秘密布防,很可能有大的行动。
马千里忙问赵二,可知道具体的细节吗?
赵二答复马千里,最近边关并无战情,你说他调集兵将为的是什么?
马千里略略细想,不觉惊出一身的冷汗。
他让赵二赶紧回到胡世将的身边,有什么消息随时告知他。
赵二点了点头,又趁着夜幕离开了将军府。
待赵二走后,马千里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马千沙和关塞雁,与他们商议妥善应对的办法。
马千沙和关塞雁凝思细想片刻,认为郑行远的出现,很可能是胡世将他们有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让咱们相信,令牌就在他的手里,这样就可以让咱们掉以轻心。其实就在咱们还把重心放在凉州的时候,令牌早已被人用瞒天过海的计策送到了胡世将的手里。
马千里听了分析后,不禁额头冷汗直流。他对马千沙说道:“二哥,事到如今,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关塞雁冷哼一声道:“胡世将不是想广撒大网吗?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放走一人,不过这样也让他的身边防卫力量大为减弱。咱们就趁这个机会,给他来个直捣黄龙,只要宰了胡世将,不仅可以占领凉州,还能打通关塞,便于将军资马匹送出去。”
马千沙和马千里对关塞雁的计谋都表示赞同,关塞雁随后告诉马千里,眼下赶紧派人把见过赵二的人都杀了。然后你带着人到胡世将府上报信,就说奸细煽动家将叛变,请求胡世将派兵救急。趁他不觉之下,你引兵将他杀死在府里。
马千里依计而行,带着化装成家兵的马帮好手,将今晚见过赵二的家丁部斩杀。
随后,他蓬头垢面满脸是血地逃出了偏将府,他一边夺路狂奔,一边大叫道:“胡将军救我。”
马千里带着败兵刚刚奔至守将府门口,就看到这里甲兵林立,火焰耀眼。在众兵士中间,一将骑着高头战马,手中大刀银光闪,身上铠甲霜雪现。他目光炯炯,神情刚毅,颔下白须随风飘摆。马上战将不是别人,正是老当益壮的胡世将。”
胡世将横刀立马,冷冷地对马千里说道:“马将军,你火急火燎地奔到本将的府邸,究竟所谓何事?”
马千里听完此言,涕泪交流,他从马上滚落下来,向胡世将面前爬。
胡世将立刻让他站住,随后对他说道:“马将军,看你这痛哭流涕的样子,哪里像个带兵打仗之人?我看与那些土鸡瓦犬,没什么区别。哼,简直丢了凉州将府的脸。”
马千里不为所动,告诉胡世将,有奸细煽动他的家将叛变,他被叛将围攻死里逃生。现在请求胡将军帮助他扫除叛贼。
胡世将冷哼一声道:“马将军,我有一事不明?”
马千里一愣,瞪大眼睛惊问道:“将军,您有什么问题请问吧。”
胡世将手捋银须,不紧不慢地说道:“奸细为什么不到我的府内进行煽动,如果军士哗变,那么杀了我这个守将,夺下凉州城,岂不是一锤定音?为何偏偏去你的府里,这么做根本不合乎情理,你说呢马将军?”
胡世将的诘问,让马千里像尊石像似的呆立在原地。
好一会儿工夫,他结结巴巴地答道:“这这个,奸细肯定认为您的府上什么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他没有把握,所以不敢轻易弄险。”
胡世将闻听马千里的诡辩后勃然大怒,他指着马千里骂道:“好个连结贼匪,杀将害贤的恶人,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
胡世将的话,犹如霹雳让马千里心惊胆战。
马千里知道胡世将此刻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起身后,立即从腰间解下配刀。
马千里圆睁恶眼,面带凶狠地对胡世将说道:“姓胡的,凉州城内到处都是我们的人,马堡主也带着众多高手入了城,你若是识相的话,趁早下马受降。若有半个不字,立刻叫你粉身碎骨。”
胡世将气得银发倒竖,他指着马千里大骂道:“呸!你这倒反朝廷的贼人,吃我一刀。”
说罢,胡世将拍马舞刀,来战马千里。
大刀光华闪耀,一式“秋色平分”,朝着马千里的头上削去。
马千里未及上马,看到大刀劈来,吓得丢盔弃甲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