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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节外生枝,柳姑娘让朗中将“清风化毒散”交给她。郎中也知道解毒药此刻是个“烫手的山芋”,既然柳姑娘主动要担负起保管的责任,自己正好可以落个清静自在。想到这里,朗中马上从药箱中将清风化毒散递到柳姑娘的手中。
却在此时,四周霎时间气潮涌动、云雾翻腾,傅天鹏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后,双掌运气横拍而出,一招“月升沧海”,以凌厉霸道的气势,朝着朗中和柳姑娘打去。
狂浪般的气流瞬间就将二人吞噬,朗中避让不及,被震断经脉气绝而亡。柳姑娘也被这突发而至的真气击中,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傅天鹏略整衣襟,快步来到柳姑娘的身边。见她呵气如兰,呼吸平稳,料想自己没有伤到她。然后轻声说道:“适才放你一马,不过是念在你先前也没有对我使出力。大家一报还一报,算是扯平了。”
说罢,傅天鹏轻轻拿住柳姑娘的玉腕纤指,欲夺走她手里的解药。
然而此刻柳姑娘却悠悠醒转,一双雨聚云愁的美目,冷冷地看着傅天鹏。
傅天鹏见此情状马上抽手,整个人向后倒退数步。接着他拉开架式,准备与柳姑娘一较高下。
柳姑娘轻理玉簪,脚步仙波流转,她抬手轻轻一挥,一道幽幽的冰魄之气,径向傅天鹏的心窝激射而去。
傅天鹏亦不客气,使出“云蒸霞蔚”,也是一道真气喷涌而出。
二人的真气相互撞击,一阳一阴、一热一冷,“砰”的一声响彻过后,纠缠在一起的两股真气蒸发的无形无踪。
傅天鹏见柳姑娘弹指之间,居然能将自己的赤阳神功轻易化解,便知道这个丫头的武功修为与自己恐怕是伯仲之间。如果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将她击败,一旦有人前来援手。那时非但得不到解药,自己恐怕也会有性命之虞。
出于这些不利因素的考虑,傅天鹏动作犹如猛虎下山,动作凌厉、招式刚猛,他的进攻环环相扣,密不透风。希望以秋风扫叶之势,迅速赢得胜利。
然而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心浮事难成。”相较于傅天鹏的急功近利,柳姑娘却似渭滨垂钓,心中波澜不惊。而对傅天鹏的进攻,她身似弱柳迎风,步若飞燕惊鸿,以轻灵慢柔的身法,在傅天鹏拳掌边游走。
傅天鹏的拳掌虽然像暴风骤雨一样地落下,却未能伤及柳姑娘分毫。
一番见招拆招,武力相拼后,柳姑娘卖了个破绽,侧身佯避傅天鹏的进招。傅天鹏趁柳姑娘背向自己,欲施擒拿手将她一举制服。
柳姑娘感觉自己背后风声雷起,料知傅天鹏已然落入圈套。她的纤指暗暗蓄力,待到傅天鹏近身而至时,柳姑娘的娇躯突然借助傅天鹏的力道滑向一边,傅天鹏的擒拿手扑了个空。
他再欲调整步法,变换招数,柳姑娘去以“回风拂柳”闪身出现在他的背后。接着她玉笋美指向前一点,正中傅天鹏的肩井。
傅天鹏受到这一击,顿感两臂酸软无力,再难对柳姑娘造成任何伤害。
这时,傅天鹏神情镇定,他吸一口气后,慢慢闭上眼睛,静待死亡的来临。
柳姑娘缓步走到傅天鹏的身边,手中握着一支蝉翼剑。她将剑尖抵在傅天鹏的脖颈上,依然语气冰冷地说道:“你闯庄夺药,杀了本姑娘手底的人,现在落到本姑娘的手中,你还有何话说?”
傅天鹏满脸愠怒地瞟了眼柳姑娘,继而语气坚定地她吼道:“妖女,杀死杀剐悉听尊便。我傅天鹏要是眨下眼睛,就不是好汉。”
柳姑娘俏眉一扬,嘴里冷哼一声道:“刀架脖子上了,还逞英雄好汉。想死没那么便宜,你破坏了庄上的清幽雅致,我要把你披枷戴锁,囚禁在庄上当花奴。”
傅天鹏听完柳姑娘的话后,一言不发。他俊朗的脸上,红润之气大盛,真气在他周身四处游走。
柳姑娘见他额上不断渗出氤氲的真气,知道傅天鹏欲以真气逆行,自绝筋脉而死。
然而,怒极至盛的傅天鹏却像是喷发的火山、啸吼的疾风、澎湃的海浪般,一发不可收拾。此时接近他的身体,无益于自取灭亡。
柳姑娘没有料到,傅天鹏如此大义凛然,悍不畏死。她的心中有些后悔,用如此偏执的手段刺激他。“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在傅天鹏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为了阻止傅天鹏的真气反噬,柳姑娘也是会神凝心,不断蓄发丹田真气。她使出绝技“寒潭照月”,随着舞动如雪,柳姑娘体内的真气腾腾飞升,她自感筋脉的力量向开闸的洪流。
“着”,柳姑娘娇喝一声,将手指的真气向傅天鹏的气海戳去。真气互撞,好似激流穿石,势不可挡。傅天鹏脸上紫盛的气息消退,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润平和。
柳姑娘却因为力道的反噬,被弹飞丈许开外。她五内翻涌、嘴角挂血,神情痛苦地坐在原地打坐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