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说罢,纷纷举刀向傅天鹏砍来。傅天鹏身体向下一蹲,碧波宝刀划出一道弧光,向周围的歹人扫去。这一式中心开花,立时将黑衣人悉数解决。
傅天鹏除掉歹人,救下樵夫后,连忙向他询问,这些恶人为什么追杀他?
樵夫告诉傅天鹏,只因不久前他在林中的一间破茅屋,看到一位披枷戴锁的囚犯在那里。这个囚犯年纪在五旬左右,虽然是个阶下囚,可是他仪表堂堂,目光总是充满了坚毅和自信。他就这样被关在屋里,两天没有喝水吃过东西。我就趁着无人的时候,打算从铁门的孔中给他递着东西,不料被附近的看守发现了。他们见到我二话不说,拿出兵刃就来追我。就这样,我慌不择路地向前奔,结果看到了两位大侠。
傅天鹏对赵雪晴说道:“晴妹,根据这位兄弟的描述。林中铁屋被关押的人,一定是赵相。咱们得赶快把他救出来。”
傅天鹏说罢,便和赵雪晴去林中小屋搭救赵鼎。临走之际,傅天鹏对樵夫说道:“兄弟,这里已经是是非之地。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赶快远走天涯,逃命去吧。”
傅天鹏给了樵夫一些盘缠,让他可以到别处安身立命后,直奔密林而去。两人来到小屋门前,傅天鹏仔细看了一下这门锁,乃是精钢所铸造,不是神兵利器根本无法将它打开。
傅天鹏抽出碧波宝刀,将真气注入手腕。他举刀向锁头狠狠砍去,只听“咔嚓”一声,门应声而开了。两人冲进屋里,将赵鼎扶起。傅天鹏见到赵鼎脸色苍白,血色皆无,昔日那双充满威仪和正气的眼睛,如今已经变的迷离暗淡,他的心向刀割一样的疼痛。
此情此景,傅天鹏和赵雪晴见一代忠良落得个如此的下场,心中不禁满是酸楚,眼泪扑簌下落。
赵鼎抬起颤颤微微的手,摸了摸傅天鹏的脸。他满含笑意的说道:“人生于天地之间,就应该行的正,坐的正。为官更要心怀天下,多为社稷黎民造福。”
傅天鹏一边流泪,一边从腰间取出水袋,将水一点点倒入赵鼎的嘴里。赵鼎的嘴唇只沾了些水,便摇头不再喝了。赵鼎抓住傅天鹏的手,目光坚毅地告诉他,一定要不畏浮云遮望眼,与朝廷的忠义之士站在一起,为保国安民出力。
赵鼎的话说完后,他仰天长叹一声,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傅天鹏伸手摸了摸赵鼎的脉搏,已然停止了跳动。赵相的死,傅天鹏痛心不已。他和赵雪晴将赵相好生安葬,离开了这里。
赵雪晴对傅天鹏说道:“天鹏哥,现在朝廷奸佞当道,像我义父和岳帅这样的忠义之士,必然是秦桧他们的眼中钉,所以咱们还是对他们多加保护,以防止金人从中得利。
傅天鹏见赵雪晴提到了金人,便想起了杨帮主被杀和打伤自己的普风,他对赵雪晴说道:“晴妹,金兀朮为了夺取大宋的江山,无所不用其极。咱们是该好好谋划一下,以防止他们的偷袭破坏。”
待两人赶回岳飞大营的时候,傅天鹏和赵雪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大营上空乌云笼罩,一股浊浪将营盘团团包围,在激流险湍的外部,一道火龙来回穿梭,不断向营帐喷吐着烈焰。
山腰上,普风手持黑白二旗,口中念念有词。一旁的金兀朮和哈密蚩见到岳飞的营帐乱作一团,忍不住拍手大笑。金兀朮对普风说道:“大师,稍后我向岳飞的营帐喊话,他们要是拒不投降。你就替本帅将他们部烧死,淹死。”
普风脸上冷笑,冲着金兀朮点了点头。接着金兀朮冲关岳飞的营中喊话:“请征北大元帅,太子少保,岳飞元帅出来答话。”
岳飞站出来后,对金兀朮说道:“金兀朮,你我之间有窃国占土之恨,我恨不得生啖你肉,有什么好讲的。”
金兀朮圆眼一瞪,冲着岳飞吼道:“岳飞,死到临头了你还在这里逞英雄。要不是本帅见你是个人才,适才早就让普风大师结果了你的性命。生死攸关,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些。”
岳飞神情正色,怒斥金兀朮。他告诉金兀朮,玉可碎而不可毁其白,自己纵然是死,也有青史留名。
金兀朮听到岳飞的肺腑之言后,知道再劝无益。他冲普风一挥手,示意他不要对岳飞等人客气。普风挥动令旗,一时间激流翻涌,火光冲天,岳飞的大营完陷入到了将要倾覆的境地。
这时赵雪晴对傅天鹏说道:“天鹏哥,我想起来了。普风摆下的是水火二象阵,阴阳互补,威力无比。”
傅天鹏见赵雪晴说出阵名,便问她有没有破阵的良策。赵雪晴告诉他,眼下只有直取普风的法坛,才能解救岳帅的危机。然而水火二象阵阴暗互生,不是设坛的人,一旦踏错方位,立时粉身碎骨。
傅天鹏看到眼下的时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告诉赵雪晴,个人的安危已然顾不得了,如果他有意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说罢,傅天鹏冲着普风大喝一声,快马飞如流星,直奔他的法坛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