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蚩听了施宜生的讲述后,立时喜出望外。他连忙向施宜生询问,这个伏击地点在哪?
施宜生顺手向地图上一只,然后用笔在一个地点上做了标记。哈密蚩伸长脖子向地图上一点,发现施宜生所标注的地名叫做“黄天荡”。
哈密蚩指着地图,忙向施宜生询问黄天荡一带的地理情况。施宜生告诉哈密蚩,黄天荡这里水路纵横且漕运通畅,当年杨广为了江南航运的方便,曾花费重金挖掘淤泥,清理阻塞。后来各代延续治理,
从无间断。
听完施宜生的话后,哈密蚩哈哈大笑,他对施宜生说道:“施老先生的海鳅大船吃水很深,我就怕水路淤阻,容易被韩世忠的战船攻击。适才你讲的话,可以打消我心头的顾虑了。”
施宜生笑着说道:“哈军师,现在咱们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听说那韩世忠派出去的押粮先锋,把大军的粮草给弄丢了。哈哈哈,这可是件好事。我看这两天,韩世忠的大营肯定会非常的热闹。”
哈密蚩也拍手大笑,他对施宜生和铜牙利说道:“嘿嘿嘿,现在韩世忠粮草将尽,只要咱们切断水旱两路补给线,还分割包围。最后以困毙的方法围而歼之,就能彻底解决沿江封锁。到那时,大金国兵士势如破竹,定能一举灭宋。”
此刻施宜生又“建言献计”,他告诉哈密蚩,虽然形势有利于我方,但是必要的消息传递一定要做好。只要宋朝那么乱了,咱们就给他们来个乱中取胜。
哈密蚩点了点头,他当即下令让几个精干兵士乔装在渔人,去镇江一带窥探韩世忠营中虚实。这几个人当晚乘着几楫轻舟,悄然来到了南宋水师管辖的区域。
到了镇江后,这几个渔人便看到城门各处贴出告示。他们上前一看,只见告示上写着:因为沿江水寨军粮匮乏,特向本城百姓重金购粮。家中粮有余富者,可直接将粮送到大营。本帅将以行市十倍的价格购买。落款处写明韩世忠,并加盖了帅印。
这几个渔人看到告示,躲在角落里捂嘴偷笑。其中一人悄声说道:“看来韩世忠到了强弩之末了,嘿嘿嘿。咱们就在这耐心等待他营中变乱,然后通知哈军师一举歼灭他们。”
正当这几个渔人悄声嘀咕的时候,冷不防蹿出两个兵士,他们一边扭打一边骂。渔人们看到这一切情景,远远地躲在一旁观瞧。
只听其中的一个兵士说道:“这条鱼明明是我先发现的。你凭什么跟我抢?”
另一个兵士子说道:“见者有份,再说这鱼又不是你家养的。凭什么我不能拿?”
他们两人言语互不相让,拳脚上也是你来我往。不多时,两个兵士的衣服都被扯破了。这些金兵扮装的渔人见到这一情形,各个暗暗好笑。
正当兵士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韩彦直带着一队兵士过来了。他看到扭打在一起的兵士,立时怒不可遏。韩彦直吼了一声:“住手,你们两人身为兵士在城门口互相厮打,已经严重违反了军纪。来人啊,把他们拉下去重打五百军棍。”
这两个兵士一听,纷纷跪倒在地。他们央求道:“少将军,这不是因为营中缺食,我们吃不饱饭。所以才为了争夺吃的,当街扭打在一起。请你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韩彦直听完兵士的答话后,怒目横眉地说道:“不行,营中缺食是事实,但是不能作为违反军纪的理由。你们两人当街扭打,已经破坏了水师的形象,必须给予重罚。”
说罢,韩彦直让兵士们把两人按倒在地,然后密如雨点的大棍便照着他们的背部和腿部拍了下去。这两个兵士被打得就地翻滚,痛哭不止。
棍刑后,韩彦直告诉这两人赶快回到营中去,片刻也不能在这里耽搁。说完,韩彦直带着队伍一溜烟走了。
这两个兵士见韩彦直走了,便对其破口大骂。其中的一个兵士说道:“这等特殊的情况,韩将军非但不听咱们的解释,还施以这么重的责罚。我看这营中缺粮,早晚让金人给攻破了。趁着这个当口,不如去投奔他们。”
另一个兵士听了后,也愤愤然地说道:“这个韩彦直也太不讲情面了。咱们两人为大宋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在哪都是活,走找个时机投奔金人。”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所说的话部被这几个渔人听见了,他们看到这一幕后,闪身出来。几人挡在两个兵士的前面,然后说道:“你们两个想去投奔金国,胆子可真不小啊。”
这两个兵士见渔人们出来阻拦,立时抽出兵刃要与其拼命。渔人们见状哈哈大笑,这笑声令宋兵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