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躬身一礼,告罪了几声。目光一转悠,便对银袍老者的身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老夫乃万法王宗四大宗主之一的苟旬邑,小友可曾听说过?”苟旬邑笑眯眯的说道。
闻言,周南神色大变,直接失声叫道,“什么?前辈就是苟旬邑宗主,这怎么可能?”
虽然早就料想到了周南会不免惊讶,但也绝对没大惊失色这么夸张。人老成精的苟旬邑眉头一皱,盯着周南,脸现不悦之色。
“怎么?难道知道了老夫的真正身份,道友很吃惊吗?”
“咳咳,前辈误会了。实不相瞒,晚辈二人之所以冒险横渡黑金死渊,不想花时间去找寻那悬浮的石台,正是为了找前辈来的。”周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震惊,苦笑道。
“哦,找寻本宗?道友的来意,还真是令人费解啊!”
苟旬邑眉头一挑。不免倒生出了几分好奇。
虽然他不认识周南,但想必冒着生命危险横渡黑金死渊所图之事,自然非同小可。
“实不相瞒,晚辈二人来自木域,此番前来找寻前辈。是因为贵宗支援平山据点的援军。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迟迟未至...而目前平山据点正面临着合欢门和太化门的联手攻击,危在旦夕。我们二人奉命前来,想在前辈这里讨一道手谕,好方便援军尽早抵达。否则贻误了战机,导致平山据点失守。那木域和火域之间的联系,便会被万魔宗切断。如此一来,想必对于我们两大域来说,也绝非什么好事。还望前辈顾全大局,救我平山据点一把!”
周南苦笑了一声。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平山据点?援军不是早就抵达了吗?道友之言,莫不是在和老夫开玩笑?”
苟旬邑眉头一皱,满脸古怪的看着周南。隐隐的,在事情的背后,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让人不安。
“这不可能!如果贵宗援军抵达,为何我平山据点没有收到丝毫的消息?而且据我方探子多次刺探,好像归宗的修士,根本就不愿意前去支援。因此才放满了行程,出工不出力的!”
神色大变的周南。立刻否认了起来。至于言语之中的诸多不敬,自然是没心情再去理会了。
被周南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苟旬邑终于是老好人装不下去了。
“哼,小友还是注意一下言辞。此番事态严重。老夫不与你太过计较。但倘若再有下次,那就别怪老夫出手教训了。”
“咳咳,前辈赎罪,晚辈并非有心冒犯的。对于贵宗,也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前辈和我的言辞,根本就和实际的情况对不上号。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周南表情一僵,暗骂自己管的太宽了,连忙道歉。
虽然态度十分的诚恳,但周南的心中,却一阵的冷笑。
如果这苟旬邑没有装聋作哑,那平山据点的内部,亦或是来援之军,可能真的出问题了。以助于双方首脑,都被蒙在了鼓中。
不过,这都和他没有关系。反正没有足够的利益,他是不会为此承担任何的危险。
至于之前在黑金死渊遭遇的一切,也只能说是一个例外。
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些,挫了自己的锐气。
“难道,援军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皱了皱眉头,意识到了事态的眼中,苟旬邑急声道,“不好,我们得赶快的回到宗门,着手处理此事。否则平山据点万一失守,可真就坏了大事!”
话落,此老也不待周南再做询问。单手一排储物袋,便拿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青色阵盘。几道法诀熟练地打出之后,‘嗡’的一声闷响,阵盘一震,整个白玉飞舟,瞬间便青芒大放。
刺目的青芒徐徐的流转之下,‘嗖’的一声刺耳的破空声传来。白玉飞舟便化作了白色的弩箭,风驰电掣的向着远处激射而去。瞬间爆发的速度,竟然不在青色飞车全速飞遁之下。
“这群老家伙,还真是宝物多多啊!”
周南的心中,几多感慨。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好不容易捣鼓出来的飞车。可这些大修士随便出手,就能做到,甚至超越。于情于理,又岂会甘心?
但这些情绪,周南并没有流露出来,只是默默地藏在了心中。
在温润的白光之中,白玉飞舟急速的划过夜空,宛如流星一般,最是美丽不过。倒背着双手,周南静静的站着,没有回去船舱。至于苟旬邑,在叮嘱了他几句后,便不见了踪影。
因为白玉飞舟的极速飞顿,所需的时间,再次被拉近了一半还多。几乎短短的两个多时辰一点,远处就出现了大片的火红。虽然有些朦胧,但热血沸腾的色泽,却瞧得真真切切。
“万法王宗吗?果真气派非凡,真不愧为万年大宗!”周南微眯着眼睛,感慨的道。
虽然还没有真正的亲临,但仅仅眼睛看到的火红,就占据了整个的视野。宛如用最鲜红的颜料,在洁白的白绢之上,用力的拉了一横。从这头到那头,悠长悠长,纵横都不知几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