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鲁张氏胆子就大了。
在心里把他当不听话的儿子看。
最近赵熠生病她心疼,就直接学了常公公,死皮赖脸倚老卖老的架势,劝赵熠吃东西,他不吃一口她就不走。
“我自己来。”赵熠端过碗来。
鲁张氏欣喜不已,将勺子递给他。
他吃了一口,味道很淡,鲁张氏顺理成章夹饼子递他嘴边,他一脸无奈张嘴吃了。
味道和上次吃的饼子不同,但非常的熟悉。
他嚼了又吃了一块,看向鲁张氏:“是你做的饼?”
“是啊,我……我以前跟阿宁学的。”
赵熠微微颔首,连着吃两块,放了碗:“饼子留着,其他拿走吧。”
鲁张氏应是,提着食盒出去了。
赵熠望着饼,眉梢忽挑了挑,他将饼子倒在了桌子上,拿着碟子去厨房。
所有的碗筷都是成套的。
齐王府里的有许多成套的碗筷。
但他找了一圈,没有他手里这种压着小碎花的小骨碟,这碗碟非常符合白娇娇的喜好。
而郡主府里的碗碟都是白胜让人保定运送来的。
“郡主府的碟子?”赵熠望着碟子若有所思,他正要出去,厨房里管事进来了,赵熠望着他问道,“鲁张氏刚才在这里做饼子了?”
管事行了礼,摇头道:“没有啊。”说着将锅盖、面粉一应东西看过,非常的确定,“早上做完早饭,收拾完好奴婢亲自验的,这面粉的袋子封口是奴婢做的记号。”
王府里的食材一旦用完了,剩下的都要管事做标记。
如若有人动过,管事就会知道。
“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管事问道。
赵熠看着碟子冷嗤一声:“今晚我会让鲁张氏煮羊肉面,你盯着她都做了什么,不要惊动也不要吓着她。”
管事不懂为什么,但看王爷的样子不像是坏事,就应了。
……
宋宁做了个饼,就回到理刑馆,除了宋元时外,大家都不在。
她去仵作房里收拾。
里面本来有不少东西,但因为很久没有用,就堆积在一起,上次他们收拾了一些,现在她觉得很空闲,就开始收拾剩下的一些。
“你在干什么?”宋元时很惊讶,她居然来收拾仵作房。
“目前没什么新的线索,事情大家都去做了,就我最闲啊。”送你个笑呵呵地道,“我本还打算去落梨院监督他们重新开门呢,但一想我去了他们又该害怕了,还是别去了。”
“你要干什么?”宋元时问道。
“把东西都摆在架子上,往后这里用的机会肯定很多。”宋宁将角落里的箱子拖出来,一打开顿时一脸的惊喜,“居然还有一副白骨。”
宋元时:“?”
“很完整!”宋宁确实很惊喜,“还是钉好的,以前这里的仵作是个老手了。”
宋元时站着没敢过去,也明白了为什么要将这些放在箱子里。
这放在哪里,乍一看都会害怕的。
宋宁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撑放在墙角。
“用布料遮着一些吧。”宋元时语气里,满是无奈。
宋宁回头看着他,顿时哈哈大笑:“终于有你怕的时候了。”
“是,我最怕你了。”宋元时拿着布上去盖好。
宋宁正要接着开箱子,乌宪来了:“宋大人,这位急递兵找您。”
“嗯?”宋宁擦了擦手,走到门口望着对方乌青的脸,“是我的信吗?”
急递兵很不好意思,小声道:“宋大人,您的信……被齐王爷劫走了,这里头是齐王爷给您回的信。”
“我不看。”宋宁想也不想,将信塞给急递兵,“反正我的信已经送走了。”
急递兵瞠目结舌。
还有这样的?
“齐王爷给您回的信,您……您这是拒收?”
“不可以?”宋宁和急递兵道,“你把信送回去,就按我说的做。”
急递兵一脸的为难:“这、这不好吧?”
“要我也打你的左脸?”
急递兵摆着手,迟疑踌躇地去了齐王府,齐王冷笑一声:“一天比一天硬气了。”
他将信封撕了,直接将有话的那面纸叠着朝上。
只要长眼睛,都得看到。
急递兵又回到仵作房,看见宋宁正抱着一副骨架在里面乱走,似乎是寻找一个更合适摆置的位置。
“宋大人。”急递兵学聪明了,上前去将信纸杵到宋宁面前,“您看。”
宋宁看到了。
先前的愧疚烟消云散。
“就该在饼里下毒。”
------题外话------
早早早~~~相信我,这真的是言情穿插办案。
这个案子有点曲折,把目光分上一丢丢给案子,哈哈哈哈,就不会觉得今天更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