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凡发现千万不要在女生面前谈论另外一个女生，那简直是没事找抽型。看妹妹的眼神和嘴型，几乎就是在说，16岁啊，哥哥你也下得了手！

“要不，妹妹你们都先和欧阳回学校吧，这下可是有的忙了。我也得回去赶剧本呢。嗯，我住在东城的东堂子胡同88号四合院。”

李若云有些惊讶，这个哥哥带给她的惊奇太多了：“我不回学校，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顺便看看你的后面三幕，不然我是别想睡个好觉了！四合院是你租的吗？”

李若凡笑道：“算是吧，正找合适的准备买下来呢！”

宋韵婷和蓝雨轩本来也想和李若云一起去瞧瞧，可这个时候的风气女生还真开不来这个口！

李若凡笑道：“放心！金满楼那边还请宋家妹妹帮我在伯父面前美言几句。明天啊我把后面的三幕带过去让你先睹为快！”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看到李若凡的手掌伸了过来，宋韵婷鬼使神差的也把一双小手伸了过去，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男生这么样呢。还是当着几个人的面。却不知，虽然想掩饰，耳根却是愈发的烫了。

宋韵婷看到李若凡还是傻傻的站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拉着蓝雨轩跑了。心里却是好像平生第一次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很是愉悦。

欧阳书同道：“那我就先告辞了。我得谢谢你，我也不说多的了，你救了春柳社啊！”

等到只剩李若凡兄妹二人，李若云却是瞪着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看着哥哥不放。

李若凡道：“怎么？不认识哥哥啦？放心，如假包换。”

李若云道：“可我怎么突然觉得哥哥像变了个人似的？你怎么会写话剧的啊！你不就是个票友吗？”

李若凡笑道：“你哥哥我啊，在国外留学期间，忽然大彻大悟，明白了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道理。多元性才是任何艺术形式的唯一正确体现。所以我是一理通百理通。话剧还不就是手到擒来？”

要是穿越了还不能吹吹牛，还得谨小慎微，那谁想穿越啊！

其实这个时候的春柳社主要人马已经去了南通创办戏曲学校，包吃包住教导新戏和京剧昆曲。出资人是前清状元张謇张季直，留在北平的更多的像是留守的外围学生。同样史书云也更多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当时话剧是一种时髦，史家有声望，正是互相借力。

看到哥哥还特地坐上黄包车去前门外肉市廿四号打包了全聚德烤鸭和陈年花雕一坛，李若云有些好奇，但没有开口询问。

李若凡笑道：“家里还有几个人呢，既然来了北平，自然要尝尝正宗的杨家烤鸭。”

开门的是男佣海公段，顺势接过李若凡手里的食盒和花雕笑道：“少爷回来了，这是大小姐吧？吴妈去买菜应该回来了，方姑娘在新宅子那边呢，要不我去喊一声？”

李若凡笑道：“不用，孙师傅呢？”

海公段笑道：“在后院给小冬姑娘吊嗓子呢。我也沾光，听上几段。”

仿佛是要印证海公段所言，就听后院应景似的传来胡琴的抑扬顿挫，和孟小冬独特的老生唱腔。

孟小冬：(西皮慢板)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

想起了当年事好不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