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徐云不知道这老者是做什么的,但在他面容上看的出挺慈祥的,应该是有学问的人物,所以徐云也很客气。
“这女娃也很厉害。”老者看着秦婉儿道:“让我想起了我姐姐年轻的时候。”
秦婉儿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这么大年纪的人说她让自己想起了自己的姐姐,秦婉儿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哭一下。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说的长相。”老者道:“在我和我姐姐小的时候,那还是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呢,所以我父母不希望我姐姐学知识,但我姐姐却偏不。”
曾经的旧道德规范认为妇女无须有才能,只需顺从丈夫就行,这的确是很可笑的事情。
“那个时候,女子通文识字,而能明大义者,固为贤德,然不可多得。更多的认字了就喜看曲本小说,挑动邪心,甚至舞文弄法,做出无丑事,反不如不识字,守拙安分。”老者继续道:“我姐姐为了让父母知道,她可以成为贤德者,便吟诵诗词歌赋。而她对我吟诵的第一首,便是辛弃疾的《游》。”
这就怪不得了,刚才秦婉儿吟诵了一句“一水奔流叠嶂开,溪头千步响如雷。扁舟费尽篙师力,咫尺平澜上不来。”
或许就是这个,引起了老者的回忆和共鸣吧。
“因为我姐姐的原因,所以我特别喜欢有文采的女娃。”老者笑了笑:“我外出碰到的年轻男女,无一例外的都是在谈情说爱,卿卿我我。从未见过你们这样吟诗作对的。”
徐云赶紧解释道:“我们也是一时兴趣,平日也真没有过这种雅兴。”
“偶尔一时兴趣也不错。”老者微微一笑,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个年龄的人不适合打扰年轻男女,便摆摆手对两人道:“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老者离开了,秦婉儿和徐云面面相觑。
“你说他是个什么人呀?”秦婉儿问道。
徐云摇摇头:“这我可真说不好,不过看他的气质,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吧。”
“我觉得也是。”秦婉儿点点头:“幸亏他走了,若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跟人家继续聊什么呢。”
“他是看出了我们不知道和他聊点什么,所以才走的。”徐云笑了笑:“若是我们能和他相谈甚欢,他或许会去船上的咖啡厅请我们喝一杯咖啡。”
秦婉儿赶紧摆手:“还是算了吧,我可不习惯和陌生人去喝咖啡。”
徐云耸肩表示同意,其实他也不太希望和陌生人一起喝咖啡。
轮渡的速度非常迅速,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港澳的澳区。
澳区有八景,而晚上的时候,什么黑沙踏浪啊,三巴圣迹啊,妈阁紫烟啊之类的地方显然不适宜观赏,唯一壮观的就是镜海长虹。
镜海长虹就是包括了镜海与长虹两部分。
镜海本是澳区的古地名之一,泛指澳区半岛与凼仔岛之间的海面,几百年来一直为澳区对外贸易的航道。
如今的镜海上架起两座大桥,两桥似长虹横跨镜海,不仅是澳区的交通大动脉,也是澳区极为壮观的一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