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鼓起勇气去向大王辞行。
她身着一袭浅灰色衣衫,背着一个装了一身衣衫的包裹,缓缓来到政书房,优雅的向大王行了个礼,心平气和道,“父王,儿臣经深思熟虑,看破红尘,决心皈依佛门。”
大王听见永乐要出家,甚是担心,皱了皱眉头,“永乐,佛门清净之地,粗茶淡饭,你如何能习惯。”
“父王,无需担心儿臣,儿臣自知罪孽深重,去哪佛门之地赎罪,还可为父王祈福,为母后诵经超度,望父王成全”,永乐平心静气娓娓道来。
“那,就准你去那净慈庵代发修行悔过,待你想归之日,父王永远欢迎你”,大王语重心长道,或许这样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谢父王恩准”,永乐公主双膝跪地三叩首。
大王扭头对魏公公道,“叫独孤炏亲自护送公主去净慈庵”,从未有过经历过世事的孩子,那里放心得下,不放心呀。
“诺”魏公公退出殿外传大王旨意道。
永乐公主转身缓缓地走出了政书房,走出了高墙深院,她回头再看了一眼王宫,便对独孤炏道,“走吧,独孤大哥”。
独孤炏为永乐公主备了马车,他特意带她去鹤鸣山见了见太子哥哥。
她瞧见太子不再为争权夺利而苦恼,如今倒是过得悠闲自在,也了却了对他的担忧之心。
独孤炏最后再将她送到了幽静的净慈庵,交到了师太手里,嘱咐师太好生照顾公主之后,独孤炏才放心回宫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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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崩了。
太子被发配了。
柳若烟的天也塌了。
她成日喝得醉醺醺的,唯有这样她才不去想她往日的美梦,才不去想太子,才不会难受。
昔日对她不闻不问的七王爷,今日不知是那阵风,把他吹到了烟雨阁。
婢女、小厮们双手平举抱于胸前弯腰曲背行礼道,“王爷安康。”
柳若烟听见七王爷来了,偏偏倒倒的前来行礼,懒懒散散道,“王爷安康”。
他瞧见蓬头垢面醉醺醺的柳侧妃,脸蛋红扑扑的,没少喝酒,怒斥道,“成何体统”。
“王爷,喜欢何样的?妾身就扮成何样的,可好?”柳若烟笑嘻嘻道。
“不可理喻,本王与你一纸休书,即日逐出王府,日后各自安好”,七王爷摇了摇头怒道。
他将一封休书狠狠地扔在地,拂袖而去。
婢女、小厮们见七王爷发怒,吓得直哆嗦。
柳若烟傻傻地跌坐在地上,捡起休书,打开一看,休书里还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道,“你走吧,去鹤鸣山找封擎苍,过你想要的日子吧。”
她看完纸条,微微一笑,好似得到了一道福旨。
婢女们见她这样都以为她是不是气疯了。
她速速爬了起来,用手使劲拍打了两下脸蛋,让自己清醒清醒,赶紧梳妆打扮,收拾好衣物,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