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炎彬很是担忧浔阳郡主,治得了她的身,却治不了她的心。
他一早便来到暖阳阁瞧瞧浔阳如何了?
苍白面容的浔阳郡主静静地躺在床上,虽已经舒醒,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穆炎彬走到榻前,青儿搬来了凳子,轻声细语道,“穆大夫,请坐”。
他缓缓坐下,温声细语道,“浔阳郡主今日可好些”。
浔阳愣愣地,脸都懒得移动,斜了一眼,是穆炎彬,微微点点头,没有作声。
青儿着急的泪珠儿在眼中直打转,“穆神医,你快瞧瞧郡主吧,她是怎么了,打从昨儿个舒醒过来,到现在都一直这个样,一句话都不成讲过,一滴水都不成喝过”。
穆炎彬冲青儿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浔阳的手,替她把了把脉,相告青儿,“郡主已无碍,心病还得心药医,青儿,你先下去吧,我陪她坐会儿。”
青儿向穆炎彬行了礼,缓缓退出了浔阳的寝房。
穆炎彬瞧着青儿退了出去,他从药箱里掏出了一包东西,拆开包装里面是梅子蜜饯,取了一颗出来,温声细语道,“浔阳尝尝这梅子蜜饯是不是你寻常爱吃的味,如果不对我再换一家。”
浔阳瞧着梅子蜜饯,想起了昔日她因为腿疾总是喝药、喝药,她嫌药苦经常偷偷将倒掉,为哄她吃药,宇哥哥总会去买梅子蜜饯来哄她。
她伸手接过穆炎彬递的梅子蜜饯,放入口中,瞬间泪如泉涌。
“可是不对?别吃了,明日我重买、重买”,穆炎彬瞧浔阳哭了,着急地说道。
浔阳摇摇头,柔柔说道,“我只是想到了,昔日宇哥哥为哄我吃药,总为我买梅子蜜饯”。
“浔阳爱吃就好,以后我来为你买”,穆炎彬含情脉脉地望着浔阳郡主。
他好想告知浔阳,从第一次为她瞧病就喜欢上了她,曾经以为她与封擎宇情投意合,不便插足,如今,封擎宇表明了态度,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光明地喜欢浔阳,以后浔阳就由我来保护吧。
浔阳郡主望着穆炎彬,若你是宇哥哥,那该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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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孙耀剑与永乐的婚期就要到了,他们父子俩这些日可没闲着。
孙耀剑负责在城外组建基地,集结士兵,囤积粮食,武器后勤准备充足,蓄势待发。
孙威慑负责联络朝中老臣,签下同盟书,打着“残害贤良,清君侧”的口号,实则共拥太子为王,以便掌控天下。
可孙威慑可是更有另一番打算,他想太子成王之后,找机会除了太子,顺理成章拥立自己儿子驸马爷为王,让整个天下姓孙,才是王道。
婚期在即,起兵之日近在咫尺,孙威慑在别院秘密约见了几位朝中重臣。
“各位大人,你我志同道合,心系天下,志向远大,均为了解救天下苍生,都签了吧”,孙威慑拿出同盟书,说得大义凛然的。
“这、这……”,一位年迈头发花白的老者,这可是杀头之罪呀,如何能为之呢,便拂袖而去,却被孙威慑两名黑衣蒙面侍卫拦住了。
“你,这是做甚?”老者瞪着眼睛怒道。
“呵、呵、呵,太尉,既来之,则安之,坐、坐、坐”,孙威慑冷冷笑道。
“这、这可是杀头之罪呀”老者怕得说话颤颤巍巍的。
“你我如今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这个由不得你不签”,孙威慑将小尖刀往案上一插,吓得那老者瑟瑟发抖。
尖刀“当”的一声立在了案上,众人心中一惊,看这架势,怕是不签,今日就是走不了了。
“太尉,瞧你那熊样,人生自古谁无死?你都这把年纪了,活得也够本了,签吧”,刘武卫瞥了老者一眼,咬破手指,以血签下同盟书。
其他几位大人也都跟着咬破手指签了同盟书。
太尉最后还是颤颤巍巍地签了,这架势,不签得死,只得签了。
“把太尉给我关起来,”孙威慑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