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卿不断往后撤,好似人生头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女人。
忒不要脸了。
索要无果,顾云卿也不想继续纠缠,谁知江挽月从身后轻轻抱住他,声音像羽毛轻轻刮在他的心上,“我就是想让你牵挂我,把我每时每刻放在心上想着念着,你是为了我才走出研究院的吗?”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顾云卿把她的手拿开,狠狠往旁边一推,脸上怒意昭然,“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江挽月神色陡然凄楚,走近他,“是啊,在我落魄得像个乞丐的时候,你给了我一碗饭,在我晕倒的时候,也是你送我去医院,你的好心让我当了照顾你起居的保姆,我应该对你感激涕零的,可是顾云卿,我宁愿那晚的雨夜,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我也后悔!”顾云卿难得的恼怒败坏。
“那怎么办呢,你把我的整颗心都给掏了,你得负责呀!”江挽月娇媚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双臂又缠上了他。
顾云卿躲开,嘴角勾着一抹冷漠,“我要跟你姐结婚了,你别痴心妄想了。”
江挽月微微笑,似琼花玉露般美丽,“我就是对你痴心妄想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你有多爱她,你只是在应付结婚。”
“和你无关。”
“成啊,那我在这里预先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江挽月往后撤,“你要是结婚,我就死心。”
顾云卿的耐心几乎要被这个女人耗光,“东西你真弄丢了?”
“嗯哼。”
看着女人漫不经心的姿态,顾云卿的手骨咯吱咯吱作响。
“真要打我呀?我挺怕痛的,你打我一拳,我可能就当场猝死了,有损你科学家的名声呀!”江挽月越说越欠揍,表情乖张,似带着挑衅。
顾云卿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无意中救回来一个落魄得一无是处的女孩子,一场高烧后,性格前后会转变那么大。
简直判若两人。
他目光冷沉沉地盯着她,江挽月缓缓收起了玩笑,像做错事的孩子,“没了怎么办呢?你会不会被开除掉公职呀?”
顾云卿似笑非笑,“这就是你的目的对吧?”
江挽月嘟着粉唇,无限娇怜,“我脑子笨,想不到那么远。”
顾云卿重重哼了一声,扭身走了。
江挽月跟上去,长街车流如水,她对他说:“周五我学校群演,你来看好不好?”
“不看。”
“我以后的成就一定一定不会比任何人差。”
“那又怎么样?”
“我这么好,这么有潜力,你喜欢我呀!”
“不要。”
“你会后悔的。”女孩儿的声音清甜得像山泉水,可是她的笑又格外的媚。
那种妖而媚完美结合的美丽,对顾云卿这种长年在科学严谨的氛围里的研究员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刺激,也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顾云卿掷地有声道:“我的一生都将奉献给伟大的科学事业,爱情,婚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他冷酷地特意提醒她,也在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