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午饭，就给了一点粥汤让野菜和盼弟一边吃去，说是粥汤，可是根本就没看见米粒，盼弟饿得哇哇哭，家里老老小小二十来口人都当没听见。

邹曹氏一巴掌把盼弟打在了地上，“哭哭哭，你们这些没用的赔钱货，扫把星，不会招财，就知道往家里招霉气，现在你们娘和荔枝那个臭丫头把你爹给弄进了班房里蹲着，你们高兴了？以后你们一个个就是没爹的娃，走哪里都有人欺负，这一切都是你们那个贱货娘的错，知道没？”

野菜把盼弟抱在怀里，吓得不敢吭声，邹曹氏见两孩子都不给她吱声，当下就气了，揪着野菜的耳朵骂起来，“你娘贱不贱？”

野菜疼得小脸都红了，就是不吭声。

“你姐该不该卖？”

野菜眼泪簌簌往下掉，“不该！”

大姐平日里最照顾她们了，什么吃的穿的都紧着她们，爹说卖就给卖了，野菜觉得，以后爹也会把她和小妹给卖了。

因为家里人都觉得女娃最不值钱了。

啪——

野菜也被邹曹氏一巴掌拍在了地上，盼弟哭着来抱姐姐，“姐姐，姐姐……”

邹曹氏最近也是一肚子的火没地儿撒，看到野菜和盼弟就来气，拿着鸡毛掸子就往野菜和盼弟上招呼，野菜下意识学着荔枝平日里护着她的动作，用小身板抱住最小的妹妹盼弟，野菜被打得哇哇大哭，“娘……”

“叫你们下贱，你们这些个下贱的东西，赔钱货，我叫你们贱，我叫你们贱……”

邹曹氏越打越起劲，一个劲往野菜脑袋上招呼，其他男人小孩子一边吃饭一边事不关己，只是有大一点的孩子忍不住喊了声，“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