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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时,天空飘起了小雨。
秦桑没带伞,站在一个玻璃棚的花店避雨。
花店老板让她进去坐,秦桑低着头,鸭舌帽掩住了大半张脸,素颜的她,这一年多已经磨掉了大半的明星的锋芒,再配以简单的素色的外套,并不太容易被人认出。
店主还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保养的当,气质文雅。
她叫了几次秦桑,秦桑都没理,外面的雨有下大的趋势,她手里还拿着一束刚配好的花出来:“姑娘,你......”
秦桑撇开脸,但店主还是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很红,微微肿着,还有晶莹的泪。
她下意识要往雨里跑,被店主急急拉住。
她也不挽留她了,匆匆回头拿了把伞出来:“下次给我带过来吧。”
过了一会儿,又说:“算了,也不值几个钱,不带也行。”
秦桑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撑起伞,走到雨里。
一条路看似没有尽头,她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雨水磅礴,伞面根本抵不住风雨的倾斜,她几乎浑身湿透。
没有人帮莫森,没有人。
这样的意识一遍遍,冲刷着她脑子里面偶尔浮起的一点侥幸!
莫森也没有资本的,他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
这是夏姐走之前告诉她的。
父母离异,从小跟着母亲长大。
成名之后,他和母亲的生活才得以改善。
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看着好像风光无限、光芒万丈,但是,从来就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
她知道夏姐的意思,他们都是没有背景的人,手无寸铁,再光鲜亮丽也没有用的。
秦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可能是真的狼狈至极,以至于路上有交警上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她摇头,但到底意识到这样下去不对。
很久之后,她便折身返回莫森的家中。
下狠手的那个人,叫葛奇,投资圈的大佬,偷拍过几部好几十亿票房的电影,仗着有点本事,男女通吃,这样的人,向来是被人伺候着的,偏偏遇上了莫森。
莫森当着众人撕破脸,让他下不来台,他又怎么会绕得了他呢!
秦桑面容冷清地盯着平板中搜索的介绍,面无表情地往下滑。
很多都是他光鲜亮丽的个人履历,虚头巴脑,配以西装笔挺假正经的虚伪的笑,秦桑闭了闭眼,不再看。
今晚,他跟友人有个局。
销金窟里面去快活。
这对于秦桑来说,是个机会。
晚上七点。
她换上长裙,描上红唇,长发披肩,天生丽质的资本,稍加以粉饰,便美得不可方物!
晚上八点。
她抵达那间全鹿城最奢侈的销金窟。
红色及踝的长裙,一侧高开叉至大腿,若隐若现的薄薄的布料包裹着那凸起的挺翘的臀部。
纤细的腰身往上,是让人血脉贲张的傲挺!
胸前的深v,一路向下,是引人无限遐想的**的深渊!
推开包厢厚重的门,一时的迤逦迷幻色彩的风光,便铺在眼前。
一众的男人因为这一下,而瞬间将目光齐刷刷地全落她身上。
音乐还在继续,嘈杂声灭了。
秦桑今晚故意化的大浓妆,浓到足以掩盖她最真实的面容。
男人们,会举杯与人交谈,或搂着怀中小蜜亲热撩拨,秦桑瞥开众人的视线,朝着那个一眼就看到的男人,摇曳着身姿娇笑着走过去。
直到大美人坐到自己身侧,葛奇还是懵逼状态。
“葛总,怎么了?看到我不开心啊?”
秦桑用着娇媚的让人颤栗的声音,在男人耳边呵气如兰道。
葛奇浑身酥麻,当场差点泄了。
他舔了舔唇,咽着口水,看旁边的秦桑,难掩好色之意:“新来的?”
秦桑点头,娇媚着说:“上面说,今天葛总来玩,让我来陪着尽尽兴,初次见面,还希望葛总不要嫌弃人家呀!”
葛奇被勾的眼冒金星,浑身冒汗,那只早就按耐不住的手伸过去,抱住秦桑那不堪一握的腰身往自己身上带——
“嫌弃什么嫌弃?哥哥疼你还来不及!”
说着,连就要凑上来,被秦桑巧妙的避了下。
看着眼前油腻的老男人,以及他身上厚重的香水味,秦桑忍住一阵作呕,陪笑:“葛总,那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呀?这里人好多啊。”
葛奇迫不及待想要上了眼前这个小妖精,迫不及待想看她在自己身下求饶的可怜样儿。
听她这么一说,当即起身:“就喜欢你这么乖的小妹妹!”
然后回头跟大伙说了什么,圈着秦桑的腰走出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