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伸手摸了摸谢明珠的头顶,低声哄道:“你明明最心善,最见不得百姓受苦了,你还能造反?相信我,我有办法实现你所有的报负?”
“秦澈,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就算你考上了状元,你要进入权利中心,也是一个无比漫长的时间……”谢明珠颇为现实的说道。
秦澈道:“我们有太子殿下呢!万一我小小年纪,位极人臣了呢?”
“那我可得好好抱紧你,让你当我永远的靠山。”
秦澈拍了拍肩膀,道:“肩膀给你,随便靠。”
谢明珠笑了。
秦澈也跟着笑了。
两个年轻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生活最美好的期盼。
修路的事,比想像中的还要顺利,最主要原因是有年轻的师爷坐镇,村民也不想和官老爷也有冲突,再者,虽然修路没有工钱,但大家都要走这条路的,也是方便大家了。
更何况,谢明珠这边每天还给工人们准备冰沙,加上有的时候还担心他们会中暑,就会熬一些袪火的凉茶。
原本大家都齐中集力,想要赶在秋收之前把路修好,殊不知,中途还是出了岔子。
苏家那边之前的十两银子花没了,就把心思打到赔偿款上面。
原本,他们家的山林和田地,都没有在路边,自然也是不需要给赔偿款的。
可是……人的贪心就是这样的。
他们看着人家占了田地,给了赔偿款,心里就十分不得劲,非得嚷嚷着要新的赔偿款。
“我不管,反正你们不给赔偿款,我们就不起来。”
大热天的,苏家俩口子就这么大咧咧的躺在路中间,不允许机器过去。
余叔真正是气笑了,依他的脾气,他早就将这对不讲理的夫妻给扔到三里远的地方了。
要不是太子殿下到现在还不愿意表露身份,还有他们作妖的份?
谢明珠得知这个情况后,气得不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苏母道:“为啥别人都有赔偿款,为啥我们没有?”
修路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出劳力,苏家厚着脸皮说自己家在盖房子,出不了人,就让半大孩子过来凑个数。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也都没有说什么,想着谁家都有走不开身的时候,大家也都能体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苏家这俩口子把大家的体谅当成了理所应当。
族长走到苏家夫妻面前,问,“其他人之所以能得到赔偿,是因为他们的田地山林被道路占了,你们的田地山林距离道路这么远……”
苏母为了得到钱,也不管不顾道:“那还不是你们欺负我们外姓人?也是你这个当族长的向着你们姓谢的,不然,你们为什么不把路修到我们家的田地里?”
对于胡搅蛮缠得人来说,他们有一万种理由为自己的无耻进行辩解。
族长也气得不轻,怒极反笑道:“我当族长有多公允,大家是一清二楚的,你们如果要成为全村的公敌,那你们就尽情的闹,闹到最后,你们在村里呆不下去了,别来找我说情!”
苏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嚷嚷道:“你这话是啥意思?威胁我们啊?”
“我这是实话实说,修路铺桥,为得就是大家方便,你这么一搞,搞得大家都不方便,那大家也不会给你方便,至于你们要在这里躺着,那就躺着,我会让机器直接开过去,全村的大老爷们、县里的师爷、京城里的太傅都在这里,事实如何,大家都一清二楚。”
苏婶没有料到族长竟然如此硬核。
老实说,谢明珠也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