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哥儿带着景哥儿走出了朔王府,他们每步都是走的十分小心,就怕烙衡虑反悔,将他们再是关起来,直到他们顺利的走出了朔王府,而朔王府的大门,也是当着他们的面,砰的一声就关了起来。
这一关,竟是让晖哥儿的心莫名的一伤。
就像现在关上的不只是这扇门,他们还失出了朔王府的这门亲戚,他们失去了姑母,失去了姑丈,也是失去了他们表弟与表妹。
可是现在,他却完全的顾不得什么,因为他们还有一个处境危险的母亲。
只是当他们回到卫国公府之时,却是不见林云娘,就连林老夫人也都是不见了,起初他们还以为是烙衡虑将林云娘抓走了,也是让景哥儿急的便查要去朔王府找人拼命,将林云娘给救出来。
结果他们却是听府中的下人进,林云娘让人准备了马车,送林老夫人出去了,说是要亲自送林老夫人外地的别院居住。
“大哥,外祖母哪有什么别院?”
景哥儿嘶了一声,哪怕嘴再是疼,也都得问着。
晖哥儿突是握紧了双手,而后他向着林云娘的院子走去,再是抬起脚,直接就将关着的院门给的踢开了,里面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变化,哪怕是连一丝的灰尘也都是没有。
就如同屋子的主人,刚刚才是出去,而后不久便又会回来。
晖哥儿走了进去,也是站在的林云娘的梳妆台前,他伸出手,拿起了林云娘的妆匣,他将妆匣打开,里面却是空无了一物。
他再是打开另一个,仍是空着的。
这里面装的都是林云娘最是喜爱之物,件件都是是珍中之珍,奇中之奇,她将这些都是看成了自己的命根子一般,平日别人想要动一下,她都是不允。
而现在,竟是一件也是没有了。
他再是走到了一个柜子前,手放在了上面,也是摸到了上面所放着的一个花瓶,然后轻一扭,就听到了吱宁的一声。
房间里的一处暗门打开,而在暗门里面,放着一个木箱。
他走到木箱前,双手一握紧,又是握出了一手的汗。
“呼……”
他闭上眼睛,深深吐出了一口浊气,再是睁开双眼时,他才是打开了箱子,而箱子里面本来装的那些银票,也都是没有了。
这是他们府中全部的家当,也是这十余年间一品香给卫国公府的分红,包括分给祖父的那些,因着祖父不在,也都是在此,而现在却是空了。
他看着这个空空如也的箱子,突然间竟是狂笑了起来,只是笑着,谁又能发现他此时红起的眼睛,还有隐在眼角的那些眼泪。
母亲,你果然自私,你带着家中的所有的银票还有值钱之物离开,可有曾想过,还在朔王府关着的,你的两个儿子,你就不曾怕过,不曾担心过吗?
就这样的舍下一切,自己跑了。
“不可能!”景哥儿摇头,“母亲不是离开的,她一定是被抓走了,一定是就被沈清辞抓走的,我要去找她要回母亲。”
他说着就要就走,可是双脚却像是粘在地上的一般,一步也都是不曾踏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