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啊,”蓝氏又是用沾了姜水的帕子贴着自己的眼角,眼睛再是不舒服,这也都是要哭啊。
“我是你姨母啊,这都是多久没有见了,姨母可真是想你……”
说着她就要往沈清辞的身上扑去,结果沈清辞却是饶过了她,直最一边的椅子上面坐好,不要以为闻到不出来那帕子上面的姜水味。
她的鼻子很灵,甚至都是可以知道,那个帕子到底泡了至少有一个时辰姜水,这样按下去,小心眼睛就没有了。
哭的多好的,多美,多好听的,可是心里却又多黑的。
她上辈子就是被这么一双情真意切的眼睛给骗到的,就是被这么一声又一声关心所蒙蔽的,所以说,她上辈子不但是眼睛瞎了,也就连脑子也都是跟着一起坏了。
“妹妹……”
娄紫茵也是连忙的上前,眼眶也是红了,眼泪也是掉的厉害,可是沈清辞的唇角却是一直紧抿,一双眼睛里也未见什么温暖,哪怕他们再哭,再是掉多少的眼睛,可是始试终的沈清辞都是不为所动,所以也是让蓝氏母女十分的尴尬。
“妹妹,我可是见到你了,”娄紫茵也是一幅姐妹情深的样子,她站在沈清辞的面前,又是卑微,又是低头,只有眼睛泪在不断的落着,看看,多么的姐妹情深,多的后悔不已。
可是沈清辞想到的,却只是上辈子,到底她是怎么对她的?
是谁切掉了她一根又又一根手指,是谁剁掉了她的手腕,她一辈子记得就是眼前这个哭的伤心的女人,让她承受了断指,断腕之痛,那一天天,一月月不断承受的痛苦,还有她将半把剪刀插入了自己的肉里,生生同自己的血此长在一起的无奈与恨。
她生来,不是为了听她们哭的,她就是为了报仇的。
接过了白梅给自己端过来茶水,沈清辞轻轻的吹了吹,顿时泛着茶香的热气也是熏到了她的眼睛,而长睫轻颤中,还有两个人女人假意的哭声,以及她们令人作呕的眼泪。
哭的悲愤啊,她们哭的越是悲愤,她就会感觉着有多少的可笑,还姨母,娄家的那一位是被收养的,这一位,可是那位儿子的童养媳,是不是就是为了离她娘亲上一些,还非要自称姨母,也对姑嫂怎么可能会比姐妹相近。
果然的,好姨母啊。
“你们来做什么?”
沈清辞淡淡的扯开了自己的唇角,吐出来的声音也是就如她神色这般冷冷清清。
“我们……”
蓝氏被这么直白问的半天都是没有反应。
这怎么和她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沈清辞不是应该喊着响她姨母,不是应该喊着,她的茵姐儿为姐姐,毕竟他们可是她至亲的亲人了。
“清辞啊……”蓝氏再是给自己的脸上挤出了一脸的笑,可是脸上抹的脂粉却是因为眼泪掉太多了,都是成了一张花脸,再是加上那些劣质香粉的味道,可见现在的娄家怕也都是捉襟见肘了吧。
而沈清辞很想知道,到底上辈子关于娄家香典的事情,是谁传出去的,娄家香典的是娄家的不传之秘,而娄家那位不过就是养子,他是没有资格知道的,那么到底是谁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