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贺翔看着已经稀烂的南胜镇,呆滞片刻,嚎啕大哭。
左莫有些心寒地看了一眼离不远处的女修,她似乎又恢复之前一动不动的状态。经过昨天的战斗,女修在他眼中,似乎无论多哪个角度,都比以前多了许多阴森可怖的味道。
这令他有些心虚。
珍惜生命,远离女修,尤其是会邪法的悍妞。
他昨天和蒲妖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个头绪。该干的活还是得干。休息了一晚,他便开始继续的建造符战碉楼。
不过,经此一战,营地里的那些俘虏,立即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左莫周围三丈之内,根本没人敢靠近。
左莫本来有问题想问袁江,可刚走近两步,便看到袁江脸色发白,两腿在哆嗦。左莫又猛然想起来,有个敌人是被悍妞给吓死的,顿时脚下一滞。袁江可是难得的人才,若是被吓死,就太亏了。他只好停下脚步。
想想阴魂不散的悍妞,自己这不就成了人神莫近的瘟神了么?
左莫心情顿时糟糕起来,挥手让袁江离开。看到袁江如蒙大赦,跑得比兔子都快,他的心情愈发糟糕。不过,当他想到蒲妖阴沉如水的表情,还有毫不掩饰的愤愤,他心情又忽然间好了不少。
果然,幸福总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左莫嘿嘿一笑,复又开始埋头建城。
如左莫所见,蒲妖心情糟糕透顶。女修的出现,让他感到相当挫败。不知道来历,不知道功法,不知道实力究竟如何,不知道啥都不知道。
而他偏偏又没有任何办法,若是在他实力未曾受损的时候,他心中不爽,可以直接捏爆对方。然而现在他神魂遭受重创,行事得小心翼翼,只能依赖左莫。左莫是他寄魂之所,连同他在内,都在女修的威胁之下,这如何能让蒲妖感到安心?
而且,他看不透女修,这一点导致心中的不安剧增。一旦出现什么问题,他根本无能为力。他的实掉到有史以来的最低潮,女修实力不仅强得离谱,还诡异万分。
“看样子我们得暂时合作一下。”蒲妖面对墓碑,咬牙切齿道:“这女人,太危险了!”
墓碑没有任何动静。
蒲妖冷笑:“难道你就不怕他出问题?除了他,你还有选择么?”
墓碑突然变得光滑如镜,一道身影隐约可见。
蒲妖笑了。
有了第一座符战碉楼,左莫的建造速度陡增。这得归功于他渐渐开始习惯身体新的变化。左莫给那天自己胡乱使的那招起了个名,叫“从天而降”。无意中使出“从天而降”,让他意识到新身体的许多妙处。
尤其是神识,他的神识,一直没有太多的进展,就仿佛卡在某个关卡。那天空中,无意中拨动乱流中的火焰,心中若有所悟,心中滞碍之处顿时突破。
神识进步,带来的作用巨大,这也使得他建筑符战碉楼的速度陡增。
符战碉楼最困难的地方便是镌刻符阵,神识变强之后,镌刻符阵更加得心应手。加上已经有了一座建设在前,他的建筑速度令人瞠目结舌。远远旁观的袁江,越来越觉得老板是个怪物。
一男一女两个怪物。
物资的供应陡然增加,吉伟和孙宝顿时忙得头晕眼花。
左莫以平均两天一座符战碉楼的速度,疯狂地建造。只见一座座符战碉楼拔地而起,几乎所有的空地,全都被左莫用来建筑符战碉楼。
左莫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身体的潜力,在一点点被潜发。
各种体力活,会榨干他身体的每一丝力量;操控火纸,会把他的灵力消耗得点滴不剩;镌刻符阵,他的神识会被消耗殆尽。
他突然有些期待,当这座城完工的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营地的修者眼中的期待和渴望也一天天增强,如此坚城,加上如此官密集的符战碉楼,在他们看来,没有人能够摧毁。
就在左莫建楼建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麻凡他们驾着庞大的运奴船抵达营地。
看着黑压压一片的修奴,左莫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公孙差送了一千多名俘虏,已经让他头痛无比,好不容易他才安顿完毕。麻凡他们又塞来一千多修奴,还是只有炼气期的修奴
左莫出离了愤怒,指着面前的修奴,面无表情道:“我要他们干什么?”
麻凡谢山一行人,个个陪着小心,他们也觉得这次的收获有些离谱。谢山脸上堆着笑:“修奴可以用来挖矿嘛!”
“挖矿?我不相信他们有小塔干得好。”左莫黑着脸道。小塔和左莫心意相通,听到左莫夸他,哧溜一下,不知从哪冒出来。得意地扭动着有些胖乎乎的塔身,不过当它看到左莫黑得像锅底的脸,身形一僵,立即哧溜一下,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