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
朝南市宾馆的一楼餐厅内,年纪三十往上的金发青年正手持咖啡,身前铺开一张报纸,他每每端起咖啡间,眼神都止不住地扫向窗外。
神态悠闲中带着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这名外国男人身上有着仿佛与生俱来的干练气息,即便他只穿着简单的条纹衬衫与休闲裤。但人们一定想不到,那频频端起咖啡的修长手指,能够在各个国家最为机密的档案文件中自由畅行。
它能攻克任何系统,它亦能缔造出属于他的神话。
所以当再次见到老西里尔的时候,卫笙不得不承认,小西里尔的路被自己带偏了。
她缓步迈进餐厅,西里尔心有所感般转过头来,紧接着那张俊脸上即扬起与早前画风完全不符的笑容来,他瘦高的身材几乎从座椅上蹦起,紧接着冲向卫笙。
卫笙站定步伐,西里尔已经扬起两条手臂,投以一个满含热情的拥抱,“嘿!我的老朋友!我的疯子!欢迎回来!”
本该为他与霍金的举动而满腔怒火,然对上西里尔的热情与久别老友的期盼,她终究长舒口气亮出一抹笑容,伸手回抱道,“我的老朋友。”
西里尔抽回身形,扳过她的肩膀上下打量,“嗯,变化并不大,只是我应该带你去买两套衣服,看你身上穿的,是都怀疑是不是我认识的卫疯子。”
卫笙此时身上仍旧穿着昨日‘降落’虎台县时的那套衬衫和牛仔裤,这会儿穿来却是显得有些紧绷,而且破落得很,因为情绪低迷,即便昨夜在酒店洗了澡,今天换上这套衣服时仍旧没有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