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振华大惊失色,用眼角瞟向身后,故作镇定地冷道,“中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方中野太郎已是打开车门,缓缓走下车来,掏出香烟打火点燃,“这件事,恐怕没有阮先生迟疑的余地了,我的人已经布置在山间,今晚,我要让她——插翅难飞!”
无论是中华公园的使用权,还是卫笙胆敢对他做出的羞辱性举动,他都要履行当初的诺言,成为不了朋友,那么对方就该做好成为他中野太郎敌人的准备。
阮振华已是急的额头冒汗,冷冷道,“如果中野先生执意这样做,也不需要你我二人等在这里!我们可以回去,让你的属下去做不久行了?万一被他们反击,万一惊动了警察……”
中野太郎鄙夷地望了他一眼,直觉这个男人事到临头,已经被吓破了胆,“阮先生,在下第一次杀人是在十七岁那年,我在大阪的游戏厅外,当街捅杀了一名与我发生冲突的男性青年,恰好那天被行车路过的五代目看到,他欣赏我的狠辣,亲自将我从警局接出来留在身边,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阮振华的头脑此刻似乎已经难以运转,他望着前方山脚下炸响的气枪,知道比赛已经开始了。
“代、代表你们五代目手眼通天?”
那方中野太郎闻言挑眉,淡淡笑道,“忘了说的是,在那以前我就加入了山口组,可惜只能作为边缘人物,即便付出再多的努力也难以接近权力的中心,所以我在当时了解到五代目每个周末的下午都会到大阪川岛组开会的时候,用了四周时间观察他的通行路线,做下了这个可能赔掉我整个人生的决定。”
“在下希望通过这个故事告诉你的是,如果你畏首畏尾,恐怕永远也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结果只能赔掉你辛苦打下的多年基业……”
阮振华眸光闪闪地望着他。
——
冷空气已经在夜间悄然降临,带着些海风的湿咸,于山间拍打在仍旧繁茂的树叶上。
树叶沙沙作响,在车灯下婆娑摇曳。
一辆炫酷至极的法拉利F50夹带着凛冽而又悦耳的发动机轰鸣声,自小路尽头驶来,仿佛利剑般穿过茂密的树林,耀眼的车灯明亮而又带着些夜幕下的森然冷冽之感。
树丛中几道人影快速闪过,即便分散开来,但那动作整齐划一到仿若牵线木偶般,刷地隐没到了树林当中。
其中一道身影刚刚隐没于树下,无线耳机中即传来声。
“目标接近。”
“后方车辆距离三道路口!”
“行动!”
然下一刻,黑衣人忽然喉头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