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闫柏清面色微变。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令人来不及反应。
在卫笙冲身上前以后,季湘晖屋内一众下属顿时掏枪,一拨朝着卫笙,一拨朝着门口方向,而宁大海等十人亦是在卫笙动作时纷纷掏出枪支对准屋内!
闫柏清一行手下同样猛然拔枪立在门口,不过不是对着屋内,而是转身对向走廊上季湘晖安插在外的人马。
走廊内外双方拔枪僵持,层层围堵呈对峙之势。
在闫柏清的爆喝声中,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而后季湘晖嗓子里冒出嗬嗬笑声,“我如果没有猜错,这位看来就是先后拜入曹先生和黄先生门下的卫小姐?”
这话分明有些嘲弄之意,道上规矩一人不拜两家门,卫笙曾在曹作津门下举行过入门仪式,紧接着又为黄阁章办事,虽说明眼人对这内情大抵心知肚明,也知道她原本就是黄阁章的人,但架不住季湘晖此种有意挖苦。
显然,曹作津派来的亲信对这季湘晖还真是知无不言。
卫笙对此分毫不以为意,而是冰冷着面容伸手揪住他的头发,迫使后者痛得额头上青筋暴露抬起脸来,她开口,声音已是嘶哑至极,“既然知道我是谁,季先生这样赶尽杀绝,就不怕有命挣钱没命花钱?嗯?”
季湘晖顿时咧了咧嘴,眼角瞟向那七八杆顶住卫笙后脑的枪支,以及后者怡然不觉般疯魔狠厉地笑容,额间青筋不禁微跳,他强自扬声笑道,“闫先生,你的人这么冲动,难道今天是不想走出这间房了?”
闫柏清眸光闪动,沉寂半晌也是笑笑,“难道曹先生的人没有告诉过你,奉黄先生之命,卫小姐在门内头衔可远在我之上,今天她若想拼个鱼死网破,闫某人也是只能束手无策啊。”
季湘晖心头微跳,这小姑娘比闫柏清地位还高?
屋内众人虽然不能尽懂,却也是纷纷对视,目露戒备之色。
“把针管拔了。”卫笙忽然出声。
屋内众人都是一怔。
“我说把针管拔了!”她猛地将枪送入季湘晖的口中,后者原本牙关紧闭,被这蛮力破开顿时感觉口中一阵腥甜。
卫笙却是双目充血,盯着身侧床畔刘建仁手背上已被烫得鼓起黑红大包,一名季湘晖的下属见状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拔掉刘建仁手背针头。
季湘晖盘踞当地气焰高涨已久,哪里受过这等屈辱,此刻他口中含着枪管,却是嘶声喝道,“给我崩了他们!崩了他们!”
而他这帮属下又哪里敢真的依言行事,眼下双方剑拔弩张,真动起手来都得是伤亡惨重,何况季湘晖还在对方手中?
见这季湘晖也是个不要命的,闫柏清耷拉着眼皮忽然出声笑道,“季先生,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季湘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闫柏清,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了般。
“我们一起收枪,你得把刘先生交还给我们,而卫小姐答应你不再参与竞标事宜,所有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概不追究,你觉得怎么样?”
闫柏清话音刚落,季湘晖就含着枪管冷笑出声,“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