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扶风侯殷牵扯更广。细想之下，此人比徐奉还棘手。</p>

东窗事发，如之奈何。</p>

“此事，断难善终。需寻老大人计校。”打定主意，毕岚这便转身出城。直奔曹府而去。</p>

自二楼俯瞰，毕岚远去。</p>

徐奉含恨而坐。心中挫败，可想而知：“莫非，蓟王与永乐，并无苟且？”</p>

“毕岚似亦不知。”侯殷亦无从决断。转而问道：“唐七死于何处。”</p>

“马市子钱家。”事到如此，徐奉亦无需隐瞒。</p>

“何人所杀。”侯殷又问。</p>

“某也。”徐奉答曰。</p>

“徐大人，亦是曹节心腹乎？”侯殷不解。</p>

“非也，非也。”徐奉焉不知侯殷所想：“只因唐七盗永乐积铜，为毕岚所获。唐七又为我所募。故曹大人，命我除之。因我而起，因我而终。此乃我辈，一贯行事。公子毋疑。”</p>

换言之。曹节之所以命徐奉，亲自溺毙唐七。正因其人乃徐奉所雇永巷良工。徐奉识人不明，用人不慎，若非早被毕岚，人赃俱获。稍后事发，必延祸众人。祸患因徐奉而起，自当由徐奉亲手除去。</p>

“曹节。”电光石火，侯殷忽现灵光。</p>

“曹大人……”徐奉闻而生畏。</p>

西郭曹节府。</p>

毕岚伏地哭诉。言胡姬酒肆，被徐奉、侯殷，逼问永乐旧事。</p>

“‘费耗若此，犹不诛尽，馀孽复起，於兹作害’。”曹节轻诵多年前，段颎平羌上疏，以喻今日时局。太平道余孽，仍在京师兴风作浪。</p>

“为今之计，该当何为？”毕岚乞问。</p>

“欲除，徐奉、侯殷之害，当用，离间之计。”略作思量，曹节已有定计。</p>

“计将安出？”毕岚忙问。</p>

“侯殷所求，赎宋皇后耳。”曹节已有定计：“速告秦太仓，宋皇后已贩蓟王。料想，侯殷得闻，必杀徐奉灭口。”</p>

“喏！”毕岚心领神会。临行前，又窃问：“时，侯公子，夜入蟾宫。以梁冀金山，求与永乐太后，一夕之欢……”</p>

“直言。”曹节老眼，戾芒一闪。</p>

“侯公子，似不知也。”毕岚小心进言。</p>

“妖贼余孽，岂能轻信？”曹节嗤鼻。</p>

“喏。”毕岚不敢多言，躬身拜退。</p>

待堂中无人，曹节仰天长叹：“一时恣意，延祸家门……”</p>

“何祸之有？”来人正是养女安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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