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曹仁一听,不由冷哼一声,同时心里却在暗暗腹诽道:“曹真这小子聪明过人,并且十分机灵,想必他是另有计划。不过他行事却是素来雷厉风行,加上率领的可是我曹军机动力最强的部队虎豹骑,不可能迟迟未有赶到战场,莫非是遇上了什么意外!?”
曹仁脑念一转,却先把濡须山的战况放到一边,遂向从七宝山赶来禀报的那员曹兵问道:“如今七宝山的战况又是如何!?”
“回禀大都督,那太史慈设计射杀了金旋将军后,遂率兵袭击了七宝山上的营地,幸好曹休将军及时赶到,挡住了太史慈的人马,可不料太史慈狡诈,命人在营中纵火,我军援兵赶到时,火势已经蔓延起来,故而陷入一阵混乱。不过不久,曹休将军便迅速调拨起来,命众人向太史慈军追击过去。”
却听从七宝山赶来传报的曹兵,话音一落,曹仁神色忽然变得沉凝起来,并低头露出思索之状,暗暗想道:“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前,孙军的战船部队离开了不少,赶往地正是七宝山的方向,恐怕那周公瑾早有预料,遂派船队前往接应。”
想到这,曹仁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是把头一抬,望向了孙军的船队,见其正往濡须山的方向,不由大惊失色,惊呼叫道:“不好,中了那周公瑾的计也!!”
曹仁忽然这般一喊,在其身旁的将领都不由吓了一跳。杜袭见状,忙是赶了过来,向曹仁问道:“大都督,这话是何意?”
曹仁听话,不由钢齿一咬,露出怒状,双眸如喷射焰火一般,不由在内心忿声喝道:“濡须山的石堡坚固,并且牛金早前准备了大量的箭矢和木桩,防备充足。反观,七宝山地势较为平坦,因此在山上的营地很容易遭到围攻。故而比起夺下七宝山的营地,自然应该选择濡须山上的石堡。恐怕在这之前,那周公瑾便做过了仔细的探查,并且早就对濡须山的石堡图谋已久。而昨夜,他故意对坞堡增强攻势,却是故意吸引濡须口以及濡须山还有七宝山三军的注意力,随后他却又分兵两部,分别偷袭濡须山和七宝山,使我等乱了方寸。而他最终的目的,恐怕一直就只有濡须山上的石堡!!我却也是太大意的,若是能够早早细心分析的话,可能能察觉到濡须山石堡和七宝山营地的区别,到时我自会只顾派遣重兵把守濡须山。至于七宝山上的营地,就算被孙军夺下,那里地势平坦难守,我率以大军前往围攻的话,其可谓是作茧自缚。而濡须山地势更为陡峭,易于把守,并且石堡坚固,就算我率大军杀往,却恐怕难以从周公瑾的大军手上抢夺回来!!失策,我真是太失策了~!!眼下那周公瑾正往濡须山上赶去,这下我恐怕已经被逼入绝路,濡须山的石堡万万不能失去,否则濡须口这处重要的战略要地,恐怕要拱手让人了!”
曹仁脑念电转,面色越来越是沉凝可怕。这时,杜袭忽然神容一沉,向曹仁谓道:“大都督,末将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曹仁听话,眉头一皱,不过又想杜袭熟读兵法,兼有战略,遂是神容一震,道:“你且说来一听!”
杜袭闻言,速是强震神色,道:“大都督,我曹军的战斗力素来是天下之骁,不过我军多数是北方人,因此在水中作战,难免不如常年于江畔之侧的孙军。可一旦孙军到了陆地,却将会失去优势,如果情况相同的前提下,我曹军与之拼杀,必能胜之!!”
曹仁听话,眉头猝是一挑,却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杜袭的言外之意,作出几分威严的神态震色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本都督放弃濡须口,率兵撤走,好让孙军渡上江岸,然后再与孙军在陆地上决一死战!?如此办法是好,但我军如此轻易放弃濡须口这个重地,难免会使得军中将士士气一落千丈,到那时若是敌军乘胜追击,一举作气,我军只怕难以与其对抗。”
“大都督多虑了!!孙家贼子之所以能够占得如今局势,不过是因为水战上占据着优势。我军故不得不谨慎于与其在水上作战,从而缩手缩脚,才被其有机可乘。但到了陆地上,那可就不一样了!!大都督,濡须口后数十里,有一处空旷的平地,名叫飞虎口。那里地势平坦,在那里一眼望去,可把四面八方的情景尽收眼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