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演听了,忙一震色,拱手道:“谢过庞将军的关心。其实,曲某的双亲早就死去了,而这些年来,曲某只顾着麾下的弟兄,在外面的女人倒是有不少,不过却没娶回家的。至于那马孟起带回长安的,只不过是早就安排好的替身罢了。当然,我也早就吩咐过他们,但若势头不对,他们大可如实告之,就说是受我威胁,不敢通报。想必那马孟起也不会伤害无辜。”
“你!”庞德一听,不由一瞪狮眸,并带着几分怒色。曲演见庞德发怒,心知自己此举确是有着牵连无辜的风险,也不敢反驳,连忙认罪道:“庞将军息怒,说来马孟起这些年来是变得越来越谨慎精明,末将若无家小在旁,恐怕他不会轻易相信,因此末将才想出如此拙计。”
“哼,罢了!只不过这种害人的计量,你万万不可再使,否则我决不轻饶!!”庞德听话,不由怒目瞪去,忿忿喝道。
曲演听了,心里却不由一阵苦涩。庞德这般说话,全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想他是并不知道,这些年来马超暗中收监、暗杀了多少与征北将军有关系的弟兄。而恰恰也正是庞柔为了保护曲演,特意给他找来的‘亲人’。
当然,曲演对庞柔十分地尊敬,自然是万万不会泄露给庞德,以免伤害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因此也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扛了。
不过,当庞德看着曲演流露的苦涩时,忽然面色一变,好像想到了什么,道:“诶,想来你在那马孟起身边潜伏了这么久,肯定是备受折磨,未免被他发觉,自难免用些计量。再说此番若非有你协助,说不定赵将军夫妇还会有个三长两短。你立了大功,我不该来责怪你的。”
说罢,庞德轻叹一声,并取了在一旁悬挂着的一柄宝剑,走到了曲演的身前,道:“这柄宝剑乃主公当年赏赐与我,如今我转赠于你,还盼你好好保护,日后多多努力,莫辜负了这柄宝剑!”
却看庞德手上的宝剑,闪烁着亮丽的赤色光辉,剑柄呈火焰之状,剑鞘上还雕有一颗威武的狮子头。曲演看得眼里发光,心里喜欢不已,但却不敢去拿,连忙唯唯诺诺地喊道:“如此宝贵的神兵,末将万万不敢受之,还请庞将军收回。”
“哎,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你付出的苦心还有立下的功劳莫还抵不上这柄宝剑么!?快收下!!”庞德说罢,便是硬把宝剑塞到了曲演手上,然后又强行把曲演扶了起来。一阵后,却看曲演手执宝剑,抱在怀内,满脸的激动之情,甚至不由地泫然泪下,只觉这些年来的付出也是值得了,忽然猛地跪了下来,叩首喊道:“末将定将肝脑涂地,以报两位庞公的知遇之恩~!!”
庞德见曲演如此激动,而且一副愿意为了他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样子,不由暗叹此人忠烈,并不由暗暗称赞自己堂兄看人的眼光依旧还是那么的毒辣。
却说,一日之后,忽然有细作来报,说马超亲自领兵,沿着黑沙河的方向,一路来到了的营地数里之外。庞德听闻,却也不惧,毕竟司马恂如今在他的手上,谅他马孟起也不敢胡来!
于是,庞德迅速地点齐数百兵部,并于营外列阵等候。不一阵后,却看一彪人马飞快地赶来,人数却也不多,只有数百骑。而此时马超也正投眼望了过去,正见庞德身后,一干将领并列立马站着,从左到右分别是李通、陈凤、曲演、张晋、张鸾等将,阵势倒是十足。而令马超麾下不由都十分恼怒的是,其中曲演、张晋、张鸾等将都是曾隶属于自家主公的麾下,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叛徒!
“哼,好个赤脸鬼,看来是故意要来气我,同时也在施离间计,用曲演、张晋等人来暗示我,说不定司马恂也会投靠到他们!!哼哼,想要用攻心计来赚我马孟起,这些人未免太小觑我的气量了!!真是可笑!!”马超见了,眼射jing光,倒是一下子就看透了庞德的心思,遂是拍马冲了出去。眼看马超策马冲起,庞德也不怠慢,迅速地飞马冲出,并先囔囔叫了起来:“马孟起!!你来我营地作甚!?莫非你以为只凭你那数百兵力也能闯破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