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此人一条生路,我军大可立即通报那吕荡,教其追杀,而我军则兵分两路,一路前往接应,一路则趁机攻取晋阳,说不定能够围杀夏侯渊的同时,还能兵不血刃地将之取下。当然如此一来,老将军后发而继,恐怕会失去斩杀夏侯渊的机会,这也是唯一的弊处。”程昱说罢,盈盈笑了起来,并饶有兴趣地看着黄忠。黄忠倒是不假思索,颔首而道:“那事不宜迟,当速派人去传报给那吕荡。”
黄忠说罢,正欲喊人。这时,程昱却是走前一拦,拱手拜道:“还请老将军恕罪,在此之前,昱便料定老将军并非自顾私利之人,早早已派人通知去了!”
“哼,好你个程仲德,竟敢戏弄老夫!!”黄忠一听,顿是面色一变,有些恼羞成怒地喝道。程昱见状,微微变色,似乎并无料到黄忠真的会生气。
黄忠见了,忽然大笑起来,很是得瑟地喊道:“哈哈哈哈,程仲德你这回可终于着了老夫的道。你快说来,这该如何分兵?”
程昱听话,苦笑地摇了摇头,道:“老将军前往接应那吕荡,至于晋阳城则由我率兵攻打。正好我军有攻城利器,若到了晋阳,我有把握在两个时辰之内,将之攻破。”
“好!!”黄忠很清楚程昱的为人,竟然他说两个时辰之内能够攻破晋阳,那么这用时便决然不会超过。
却看阳光明媚,碧云蓝天,天气正是极好。此时,在晋阳西门之外,正见一队皆一队的人马正往晋阳撤出,这正是夏侯渊驻守在晋阳的军队。却说,夏侯渊早有调拨,这胡遵率兵在前,负责前军,夏侯渊自己则统率中军,杜袭在后,负责接应和断后。
话说,夏侯渊的军队正撤走了大半,夏侯渊刚策马冲出了晋阳西门,不由回头一望,想起了当日他来到这晋阳城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他又哪想到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诶!想不到我夏侯妙才自诩能成为当世名将,却会狼狈至此!黄忠老儿,早晚一日,我与你的恩怨,我会与你了断的!!”夏侯渊在心中呐呐而道,转念罢,夏侯渊一震神色,遂是催促起队伍加速离开。夏侯渊就是这般一个人物,只要他决定了,便不会再去回头,只不过他却不会忘记耻辱,并且下一回但有机会,他定当会展现出他知耻而后勇的一面!
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从北面铺天盖地而来。夏侯渊听了,顿是霍然色变,并且瞬间好像醒悟到了什么,大怒喝起:“天杀的胡人,尔等竟敢!!?”
夏侯渊话音一落,霎时三军大乱,就在此时,忽然正见有人神色慌忙地冲赶过来,大声喊道:“夏侯将军大事不好了,胡人的大军正往杀来,那领头的正是天狼王吕荡!”
此报声一落,更是落实了夏侯渊的猜想,众人顿是阵脚混乱,不知如何是好。
夏侯渊神色连变,连忙收拾自己混乱的思绪,紧接强震神色,大声喝道:“都别乱了阵脚,速给我报与胡遵,让他率领前军去抵挡胡人。其余人跟着我速速撤走,不得有误!!”
随着夏侯渊喝声一落,不少人纷纷得以镇定下来。很快,胡遵得知了夏侯渊的号令,速是带着前军往北面绕往而去。
与此同时,却看在晋阳北面,羌胡大军犹如洪潮迸发一般,正往扑杀而来,为首一将,赫然正是吕荡。
却看吕荡眼神凶戾,闪烁着即将能够复仇的快感,手提着兽神斧枪,策马狂奔飞起,并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夏侯狗贼,本王忍你久矣,这回还不让你百倍奉还与我!!?儿郎们听好喽,夏侯狗贼的人马已丧失士气,定非我等羌胡大军的对手,待会一旦相遇,不必留情,给我玩命地厮杀,杀得越多,本王就赏赐越多!!!”
吕荡话音一落,其麾下霎时迸发出震天动地的呼喊声,各个都是神容亢奋,激动不已。这时,却见有一个羌胡将领策马飞奔过来,急声喊道:“大王,这夏侯狗贼乃是曹丞相的肱骨兄弟,若是把他杀了,万一曹丞相大发雷霆,遣大军来征伐我等,这可如何是好!?”
“闭嘴,什么曹丞相,不过是个狡猾无耻的枭雄罢了!!本王早就分析过中原的局势,那曹贼操控汉人的天子,许多地方的诸侯都对他痛恨不已,只不过碍于他实力强大不敢发作。不过如今那马征西势力越来越是庞大,说不定不久将来,这马征西便会联合天下诸侯去讨伐曹贼。曹贼自身难保,哪有功夫来理会我等!?”吕荡疾言厉色地喊道,眼神里更显露着狡黠之色。
“那大王又为何要与曹贼联合呢?”趁着厮杀未起,一个羌胡将领也快速地奔赶过来,向吕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