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此时在黄忠军营地之外,黄叙引兵一直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夏侯渊军后,负责断后地鄂焕却是一直留意着黄叙。∏∈,
突兀,正见鄂焕策马冲出,一举手中血牙戟,大声便喝:“黄家小儿,你家那老贼头倒是有些本领,却不知你这小贼头本领如何!?”
鄂焕此言一出,黄叙听了,顿是心头大怒,不过却是咬牙强忍住了,脑念电转后,猝生一计,紧接便是眼珠子一转,眼里虽是望着鄂焕,嘴巴却在低声喊道:“尔等听着,待会我故意假装负气杀出,然后诱那鄂焕过来,众人一见他中计,便立刻扑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黄叙话音一落,在他旁边的两个将领不由神色连变,不过很快也沉住下来,遂是震色低声答应。而此时,鄂焕眼里突兀流转光芒,却是猝然拨马回去。黄叙见了,速是赶出,张口便是喝叱讽刺:“那姓鄂的,你适才不是很嚣张,怎么忽然自行逃跑,这般虎头蛇尾,不算英雄好汉!!”
“哼!!小儿算你狡诈,鄂某不奉陪了!!还有,鄂某却不瞒你,我可是会唇语,下回你若要算计我,最好还是提前吩咐是好!!”鄂焕回到队伍后,遂便冷声回道。黄叙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咬了咬牙,想道:“正如那鄂焕所言,看来我还是太嫩了。如爹爹与其心腹,一般只需手势交流便能互通心意,有些甚至单单一个眼神,便能领悟其中了。”
却说黄叙这下发觉鄂焕识破自己的计策,也并无恼羞成怒地发动攻势。另一边,这时黄忠已回到了营中虎帐之前,并与程昱以及一干将领会合一起。黄忠这下正听程昱报说适才战况,听闻刚刚紧要时刻,正是黄叙来救,才免得战况继续恶化下去,最终更是逼退了夏侯渊的大军。
“哼,这混小子这回也算表现出色。”黄忠听了,口中虽是如此在说,但实则暗喜不已。程昱其实也看出了黄忠内心的想法,却也不拆穿,微微一笑。
“黄将军,如今小将军正引兵追去,小将军性子颇急,就怕他万一受敌人挑衅,贸然追杀,可需我等前往接应?”这时,忽然有一个将领喊了起来。黄忠听了,面色一沉,却也有所担虑。此时,倒是程昱颇有信心地说道:“这也不必,叙儿虽然性子急,但并不愚蠢,反而他是十分地机灵,自会自行决断。经这连番厮杀,诸位也是累了,便不必如此辛劳了。”
“嗯,竟然先生也如此说了,也就不必多此一举了。众人听令,速速整顿各自的麾下,收拾营中,然后便歇息罢。”黄忠闻言,颔首一点,紧接便吩咐起来。众将领听了,先是面面相觑,但见黄忠这回似乎颇是信任黄叙,遂也明白下来,纷纷领命。
不一阵后,正见黄叙引兵回来,黄忠这下正是指挥,眼看黄叙回到,威严肃穆的神容里,微不可测地闪过了几分喜色,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少时,黄叙带着几个将领赶来,黄叙领头单膝跪下,拱手报道:“彼军撤去整齐,又有那鄂焕断后,末将不敢轻易追袭,如今彼军已然尽数撤去了。”
“嗯,好!此番那夏侯狗贼设下诡计,老夫也一时未能识破,几乎被他得逞,此番能成功将其军击退,你功不可没,此事老夫自会上报主公。”黄忠面色肃然,说得虽是风淡云轻,可听在黄叙耳里,却令他激动振奋不已,同时也不禁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程昱,得到程昱眼神的鼓励后,连忙喊道:“末将定不辜负将军还有先生的栽培!!”
“好了,你日后的路还长着呢,好好学习经验,老夫不盼你能有多么的出色,但起码你不能丢了我黄家人的面子!!”黄忠一副严厉的样子喊道,说罢,遂命黄叙起来。黄叙听令,速是起身,脸上不由露出了灿然的笑容。
却说待夏侯渊率军回到晋阳城时,已经是黄昏时候,而等到各军整顿完毕,一干将领纷纷来到大殿时,天色早已黑了。
却看大殿之上,气氛压抑而消沉。夏侯渊这下听乐进说完后,沉了沉色,遂挥手示意乐进退回。乐进领命,遂是回到自己的位置。
“没想到啊,我这般精心策划,竟然被那一介小儿给破坏了!!还有,最可恨就是那老匹夫以及程昱,若非这两人拦阻,我军早就夺下营地了!!”夏侯渊大声喝道,满脸都是不甘和愤怒之色。众人听了,都不敢答话。这时,却见有人赶了出来,大声喊道:“鄂某无能,错失良机,愿受惩罚!!”
众人听话,不由纷纷望去,正见那喊话的人乃是鄂焕,不禁都纷纷露出恼怒之色。有几个将领更是齐齐把矛头指向了鄂焕,都说是鄂焕的错。
“够了!!”突兀,却听夏侯渊一声大喝,那几人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夏侯渊冷哼一声,道:“尔等今日若能拼死作战,岂容那老匹夫在我万人军中闯杀如若无人之境!?”
夏侯渊此言一出,大多人都不由露出惭愧之色。不过,当夏侯渊的眼神投到鄂焕那处时,也变得冷厉起来,道:“话虽如此,但我听闻当时你执意要与那老匹夫单独决斗,还不让众人协助,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