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黄忠不由强震神容,又和程昱谓道:“兹事体大,不如先派人回去濮阳,暗中找到王朗公。说来王朗公为人正派刚强,深受百姓拥戴,并且主公平日里也对他十分尊敬。先生可与王朗公说明其中深细,并让王朗公在旁监视状况,若是到时候情况紧急,便速速发信来报。到时,无论当下我军的情况有多紧急,先生也得速速赶回,毕竟此事实在关联重大,影响的甚至可能是整个河北之地的走向!!”
“嗯,黄将军所言是理,待会我便修书一封,与王朗公说明其中深细。”程昱一听,也不由重重地一点头谓道。
却说,就在程昱和黄忠得到庞德传来的书信的同时,另一边在晋阳城内。
“哈哈哈哈,今日之战,可谓是大快人心,虽然不能一举击败那黄老贼,但却也伤了他一臂,折了其军的锐气。再有,文谦表现也是出色,当时你虽身陷险地,却还能力挫黄老贼膝下犬子,并几乎保住了所有的精锐,你的表现让我十分地欣慰。”却看夏侯渊一副欣喜之色,对乐进更是不吝赞词,其麾下不少将领听了,有些称赞夏侯渊的武勇,有些也赞起了乐进,可却无人提及过今日拼死作战的鄂焕。幸好此时鄂焕还在疗伤,其麾下都去看望了,都不在场,否则他们但见此状,未免不会心寒。
这时,乐进站了起来,并向夏侯渊一拱手,却是替鄂焕说起了公道话:“将军,今日若无那鄂焕屡番拼命,恐怕要击伤老贼并无那般容易。当然,将军武勇盖世,自!”
“好了!”夏侯渊听话,忽地神色一沉,举手喊道。乐进遂是闭上了嘴巴。夏侯渊轻叹一声,也露出了几分认同之色,呐呐而道:“确实这鄂焕秉性刚烈,单凭他遇强不慑这点,就令人十分钦佩,最重要的是此人年纪尚轻,如今又得马孟起的看重,必将前途无量!只是,往往这种人一旦认定了主人,怕就难以再去招揽,若是轻举妄动,这遭到拒绝倒也不怕,只怕反被其咬上一口那就不好了。”
夏侯渊此言一出,乐进不由神色微微一变,却也听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轻叹一声,道:“将军说得是理。不过眼下我等可礼贤而待,毕竟此人能耐卓绝,想必在日后的战事还能在多方面上协助我军。”
“嗯!这点我倒是同意,先与此人交好,施以恩义,这说不定将来万一那马孟起与他离心,我等便可替主公将其招揽。”夏侯渊重重地一点头,震色而道。而不少将领眼看夏侯渊和乐进如此看重鄂焕,并有意将其招揽,纷纷都露出不忿之色。
这时,外头忽然有人来报,说鄂焕与其麾下两个将领在外求见。夏侯渊立是一震神容,立刻便站了起来,遂向阶下走去,竟好像要亲自迎接。几个将领看了,神色连变,其中一人忍不住赶出,道:“将军,这鄂焕不过是个山村野夫,你何必自降身份亲自迎接?”
“哼!!你若有别人那个本领,我倒也可以来亲自迎接你。还不滚开!!”夏侯渊眼射jing光,怒声喝叱,那人遂羞耻退下。夏侯渊遂又教人把鄂焕和其麾下将领召入。不一阵后,鄂焕带着两人走了进来,却见夏侯渊一副兴高采烈,亢奋的样子迎了过来。
“哈哈哈哈,鄂将军你伤势可好?”夏侯渊大声笑道,颇是热情。鄂焕见状,微微神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沉色拱手道:“多谢鄂将军关心。鄂某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旧伤迸裂,这下敷了金创药后,已经止住了血。”
“话虽如此,但鄂将军还是要多加休养,近日的战事鄂将军却也不必参加了,以免伤势再是复发。”夏侯渊一听,面色一沉,颇是关切地谓道。殊不知鄂焕似乎并不十分领情,立刻一震神色,拱手道:“夏侯将军多虑了。区区皮外之伤,何足挂齿,更何况那黄老贼今日手臂受伤,多多少少肯定会影响他的实力发挥。眼下我军自当乘胜追击,挫其锐气!!”
鄂焕此言一出,不少心里不服鄂焕的夏侯渊部将,立刻纷纷讽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