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无礼!!”马纵横急是一声大喝,众将士被他陡这一喝,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纷纷停了下来。
少时,正见广川大门打开。马纵横引着一干将士快步冲出,那马上男子却也不下马,只顾举着酒葫芦在痛饮。
“哈哈哈哈~~!!好一个郭鬼才,其主果是圣明之君,就算我这般放肆,还是以礼相迎~~!!”那男子在马上畅声大笑。
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拱手道:“不知这位好汉与我家军师是何关系?”
“曾为一席共饮,君付酒钱,我赴约献计,再无瓜葛!”那男子倒是丝毫不惧马纵横,肆无忌惮地吟唱着。邓坤等将士看得无不露出怒色。
马纵横却急道:“好汉可是姓徐,本名一个福字?”
此言一出,倒是那男子吓了一跳,不由面色一怔,旋即又是笑道:“果如那郭鬼才所言,征北将军果有神鬼莫测的料事之能。徐某正是徐福也!只不过当年因一时仗义,为友杀人,犯下死罪,已改名徐庶也。”
“果然是这徐元直!”马纵横心头一揪,徐庶的身份正如他之前所料一般。
原来当年郭嘉离开鬼谷山时,曾路经一处客栈,见到了徐庶。郭嘉一眼看出徐庶气度不凡,有心试探,见他又是好酒之人,便是与之共饮一席,两人相谈甚欢。当时郭嘉有心替马纵横将其招揽,可徐庶却婉言拒绝。郭嘉颇感可惜,更说以徐庶之能,足以在不久将来,替代他的位置。徐庶听了,却是吓了一跳,正好略懂几分医术,便当场为郭嘉把脉。得知郭嘉体态虚弱,并且患有顽疾,恐怕是命不久矣。当时,郭嘉与徐庶推心置腹,恐怕自己将来一去,马家会阵脚大乱,遂请徐庶前往相救,其主必礼贤相待,甚至让他替代军师一职。徐庶惶恐,却是连道不敢。郭嘉见徐庶暂时无意入仕,倒也不强迫。而徐庶此来,正是念记着一桌酒席之恩,前来为马纵横解忧排难。
“先生谬赞了。还请先生入城说话。”马纵横感激郭嘉的同时,不由亦有些激动,遂急请徐庶入城。哪知徐庶拱手一拜,却道:“还请征北将军莫怪,庶另有要事在身,略道几句,若是中听,征北将军便是答应,若觉得不中听,庶恐冒犯,这也好先逃去。”
徐庶这不羁的态度实在像极了郭嘉,不但没有惹怒马纵横,反而令马纵横更是看重,也是笑道:“先生笑话了。马某愿洗耳恭听。”
徐庶听罢,眼中露出几分异色,心里不禁也有几分动摇。可徐庶何许人也,立下的意志也不是这般容易改变,遂震色道:“要解兖州之危,却是不难,一封家书即可。”
马纵横闻言,不由变色,皱眉道:“兖州家中,都是妇孺小儿,这家书有何用处?”
“呵呵,征北将军倒是误会了。庶所指的是征北将军在西凉的家。”
“这家书莫非是传予我爹!?”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徐庶笑着点了点头,道:“庶听闻马太公见曹操常是干扰朝政,早就有意迎接天子回长安,重整朝纲,并且重新修葺长安的宫殿。若是征北将军支持的话,想必马太公必然大喜,必将加快修葺。
曹操素来多疑,一旦听闻,必不敢轻易冒犯,急召那夏侯渊回援洛阳,以免天子被马太公所夺!”
徐庶此言一出,绝妙的计略,瞬间赢得了邓坤一干将士的敬佩。马纵横眼眸微微一睁,也不由赞道:“好计!!”
徐庶忽一沉色,带着几分肃然之色,紧接又道:“至于青州之难,恐怕已是一个死局。征北将军若肯听我,那就壮士断臂,舍之!”
“舍了青州!?”徐庶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禁浑身肌肉一紧,双眸瞪得更是斗大。邓坤等将士也是满脸惊骇之色,紧紧地盯向了徐庶。若非徐庶前番有妙计在先,恐怕邓坤这些将士早就扑去,将这徐庶给当场擒下了。
马纵横忽然想到徐庶在历史中,最先是投靠了刘备,不由面色一沉,带着几分冷色:“先生莫非以为就凭那关云长数千兵马,就能取下我青州哉?”
徐庶见了,倒也觉得马纵横忽然态度的转变并不出奇,毕竟要舍弃偌大的青州,不是任何人都有这种敢于断臂的志气,笑道:“呵呵。征北将军莫恼。关云长那数千兵马不行,可徐州却有数万精兵,倘若前来偷袭,青州旦夕难保。竟是如此,还不如速速舍弃,保存兵力,先回兖州稳定人心为妙!否则一旦兖州出事,其后果恐怕征北将军也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