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回到屋里,换了一身衣裳,随意洗了一把脸,便走了出来,正好看到谢武在外头挂了牌子,今日接待客人的时间到此为止,不再接纳新客。
看到这告示,秦瑟也很无奈,但谢桁一个人真的太忙了,忙着给他做饭,就势必顾不上新客,这样也好。
徐知府在外面安排妥当后,便走了进来,见秦瑟在院子里站着,便问道:“外头怎么贴了告示,不接客了?”
“家里人手不够,只有我夫君一个人做菜,来不及,就不接客了。”秦瑟笑道。
徐知府往厨房里看了一下,果真看到就谢桁一个人在忙活,便咂舌道:“真是难为谢公子了。”
有道是君子远庖厨,这偌大的酒楼,居然要谢桁一个男人掌勺撑门面,徐知府觉得很是神奇。
秦瑟道:“是啊,难为他了,所以我打算再找一个厨子,只是如今厨子稀缺,不好找。”
徐知府闻言,琢磨了一下,“姑娘想要找厨子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姑娘一下。”
“嗯?”
徐知府捋着胡子,笑了笑:“我家倒是有不少积年的厨娘,手艺都不错,若是愿意来帮忙的话,定然是可以的。”
秦瑟讶异:“可他们未必肯脱离家人,来到花神镇吧?”
花神镇说是和浔阳城距离不远,可到底不是在浔阳城本地,总是远了一些。
那些积年的厨娘,肯定早有家室,未必肯来外地。
徐知府却道:“这些我来安排,姑娘只管等着好消息便是,也算是我报答姑娘为我奔波劳碌之苦。”
秦瑟闻言,便恭敬不如从命,福身道:“那我就先谢过徐大人了。”
“姑娘客气,这偌大的云安府,事情千头万绪,只怕日后麻烦姑娘的地方还多着呢,不过姑娘放心,若是麻烦了姑娘,我必定不会让姑娘白忙活的。”徐知府承诺道。
言外之意,就是另有恩谢,不单单是口头上的。
秦瑟了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徐知府点头:“是,那就以后再论。”
两人便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很快,外头的客人走光了,谢桁就另外准备了一桌饭菜,几个人重新坐在一块吃饭。
徐知府在饭桌上,帮秦瑟和谢桁解释了一下,“当日事发紧急,是我非要求着姑娘帮忙的,谢公子莫要往心里去,若是怪罪,便怪罪我吧。”谢桁淡淡一笑,“徐大人言重,瑟瑟的性子,我早就知道,她若要帮忙的事情,便是谁都拉不回来,这样的要案,她若能帮上忙,也是让她的才能有所施展,我怎会怪罪?
只是,她毕竟是女儿身,这样来回奔波的事情,我希望以后还是减少吧。”
这话就是不同意秦瑟以后再帮府衙办事了。
秦瑟闻言,忍不住朝谢桁看了看。
徐知府也是一愣。秦瑟看了谢桁一眼,放下手里的筷子,笑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有分寸的,这点奔波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再说了,我现在有免死金牌在手,也不会有人敢为难我的
,你放心。”
她拍了拍谢桁的手,意有所指。
谢桁一贯不让她和府衙过多来往的借口,就是不想让她暴露身份,而如今她有免死金牌在手,哪怕当年事发,谁也不能再拿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