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脑海里早就有了一个想法。
徐夫人闻言,就知道她有了计谋,只能恳求:“我知道姑娘想为云氏伸冤,云氏也确实冤屈,姑娘所做都是应该的,但请顾着一些老人家的身体,将此事压在内宅。”
秦瑟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不过,曹国石没道理过的那么轻松……
徐夫人见秦瑟答应,便松了一口气,她带着秦瑟和谢桁先离开了绣楼,去了曹老夫人的院中。
曹老夫人刚哄了曹轩睡下,看到徐夫人他们回来,便问道:“如何?”
徐夫人闻言,朝秦瑟和谢桁低声道:“你们先到院子里等我,我和母亲谈一谈。”
秦瑟到底是外人,确实不适合在这时候和曹老夫人摊牌。
她微微颔首,便带着谢桁走了出去。
曹老夫人讶异道:“出什么事了,你要这么郑重严肃?”
“母亲,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你千万要稳住,别吓着。”徐夫人走上前,坐在曹老夫人身边,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当年云氏是枉死的,她是被大嫂嫂害死的。”
曹老夫人闻言,面色一沉,“你怎么这么说?”
徐夫人见她神色之中并无多少惊讶,愕然道:“母亲知道这件事?”
曹老夫人沉了沉脸色,拨动着手里的佛珠,闭了闭眼,“之前云氏的尸体,我去看过,是不是自尽而亡,我还能分辨不出吗?”
曹老夫人在内宅浸淫多年,她又不是傻子,当年看到云氏的尸骨,她就知道这件事里面有蹊跷。
区区一根白绫,怎么会造成那么严重的伤势?
只是苏静书和曹国石口径统一,全家上下都说云氏是自尽而亡,曹老夫人不想家里再多添风波,便没再提起,就当做云氏是自尽了。但她心里存着一份疑影,自觉有些对不住云氏,在曹国石匆匆将云氏的尸骨拉出去扔去乱葬岗后,她还着人去把云氏的尸骨收敛起来,买了一口薄棺,埋在了乱葬岗附近
,也算是让她入土为安了。
只是曹老夫人没想到,这件事现如今徐夫人都知道了。
“娘,这么重要的事,你既然知道,怎么能瞒而不说呢?”徐夫人完全不敢置信,自己的亲娘也选择了无视。
曹老夫人蹙眉,“你大哥和大嫂当时都说,云氏是自尽,又没其他证据说明,是谁害了云氏,你让我怎么说?再闹得阖家不得安宁?”
徐夫人提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也无可指摘曹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