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很小就有记忆了。
她其实记得初时父亲是对她极为不喜的。
而后她稍微大了点,或许是她足够乖巧听话?或许是她展露的聪慧?或许仅仅是他需要用到她?因此,父亲开始正视她,总是带她出门,不忘夸耀她,总是会给她些小礼物,还会总是对她灌输母亲不喜欢她的思想,说她只是母亲手里的工具,还列举母亲单独带她时曾大意将她弄丢,以及差点受伤等等。而,母亲的越来越沉默,就仿佛是一切的佐证。
她也许是知道的,不是他说的那样。可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啊。
因此,只记得小意讨好着父亲,却从不对母亲亲昵,总是隔着疏离。
所以,在父亲让她不要告诉母亲他见了谁的时候,她应了;在父亲让她去约他的情人们的时候,她还是应了;她背叛了母亲。
所以,一切是报应吗?
她看着手里的巧克力。
心中涌起戾气。
滋滋滋~
她反应慢了半拍,有些惊恐的看着手里的巧克力液化,腐蚀,最后消失,只余下臭臭的腐味。
她惊恐的睁大眼,却仍记得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咽下脱口而出的惊呼。
咽了咽口水,她试着又捏了一颗巧克力,然后,试着用力,却只是捏碎而已。
“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我没有不正常!我不是怪物!”她以指代梳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神经病一般捏碎了一个又一个巧克力,直到碎了半罐子都没有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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