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何盯着朝日,“朝日,你是我最崇拜的人,只是现在,这么支支吾吾的了?”
朝日是个聪明的人,只是这件事情,她没法说出口。
自梁子意嫁过来,一直都很器重朝日的,管家的事情,梁子意有大半都是让朝日做,不为别的,只希望朝日以后能挑大梁,能找个不错的婆家。
只是嫉妒心作祟,才让她走到了现在的这个弯路。
萧元喜的事情,她所有的都知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无能为力。
而且,给梁子意的那碗毒药她是知道的,明明知道,还亲手送了过来。
朝日不是一点后悔都没有的,她也不是一点都不怕。
当她听到碧何说梁子意把所有的毒药都喝完了之后,她的心仿佛要跳了出来。
“去,去找大夫,去,让老爷找御医。”朝日反反复复的,只说这两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碧何抓着朝日的肩膀,逼迫她看着自己,“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因为……”朝日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拼命的摇头,“不能说,不能说。”
梁子意坐在房间里,透过窗子远远的看着她们二人。
虽然距离很远,她还是看到了朝日那苍白的脸色和碧何的紧紧追问。
雀儿不明白,只是看着那一碗快要凉掉的黑色汤药。
梁子意现在每一天都是很紧绷着神经,没有阿遇的庇护,她在这个院子里基本上是寸步难行。
每天萧元喜都是在找她的麻烦,萧二夫人还帮着忙,她什么都知道。
原本,她没觉得萧元喜有多大的胆子,如果不是看到朝日那瑟缩的背影,恐怕她真的就要把那碗毒药给喝下去了。
梁子意站起来,将那碗药倒在了花盆里。
药水接触到土壤,还发出“滋滋”的声响,紧接着,这盆开得正茂盛的花,就渐渐枯萎了。
所有的事情就在眨眼之间。
雀儿惊讶的捂住了嘴巴,抑制住自己不会发出呼叫声。
梁子意轻笑,果然啊。
半晌,碧何才走了进来,耷拉着肩膀,像是斗败了的公鸡。
“怎么样?”梁子意问到。
碧何摇摇头,“她什么也不肯说,就像魔怔了一样,非让我去找大夫,问她怎么回事,她就是不说。”
“她给夫人送来的汤药有毒,你看这花。”雀儿立刻说道。
她的声音还带着颤抖。
碧何的眼睛渐渐瞪大,“这,这……夫人,她竟然敢这么对你,亏你从前对她那么好。”她愤怒的握紧了拳头,“我去找她算账。”
“算了,没有萧元喜的授意,她哪敢这么做。”梁子意平静的说道。
碧何又气又急,在屋里转了半圈,最后说道,“没办法了,我这就去找老爷,这萧元喜简直胆大包天。”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阿遇能保护梁子意了。
“不必了。”梁子意淡然的坐在那里,“若不是他的不闻不问,萧元喜怎么敢这么做。”
“那夫人,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等着让别人欺负吧?”碧何皱眉说道。
“以后注意点就是了,别人不会日日的保护我们,所以,我们要自己保护好自己。”梁子意说完,就脱下了外套,“我乏了,先休息了。”
说完,就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