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龙毕竟不是暖气,要暖和起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丽香想了想,去将汤婆子烫上塞进梁子意的手中,怎么都要让她先暖和起来才是。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梁子意房间里已经十分的暖和了,乃至于大夫穿着袄子有些微微发热。
不过瞧见梁子意的脸色,大夫也不管自己究竟热不热了,赶忙将脉枕拿出来要给梁子意请脉。
等望闻问切一系列的流程下来,大夫给了明确的诊断。
“姑娘这是忧思过甚风邪入体,导致小日子提前,须得好好调理一段时间。”
小日子不规律对于女子而言是很常见的事情,可这件事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个大事了。
丽香听闻大夫的话,顿时如临大敌,一叠声感谢的话仿佛不要钱似的,嘱咐芳华将梁子意照看好了,她自去跟大夫拿药煎药。
郑阿柔知道梁子意病了,二话不说将梁大给撂下到梁子意房里来。
瞧见梁子意面色苍白无力的躺在榻上,郑阿柔不禁很是心疼,心肝肉的叫着上前将梁子意抱进怀里。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忽然就病了?”
刚才梁子意一连吃了一大碗面条呢,怎么说病就病?
这一回倒不是郑阿柔担心太过了,实在是梁子意现在的脸色看上去太吓人。
苍白中透着诡异的红,竟是有些病入膏肓回光返照的样子,直吓得郑阿柔连话都要不会说了。
见真高如这般如临大敌,梁子意不禁有些好笑的安抚道:“娘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不就是一场感冒么?吃上两天药便好了。
梁子意是这样想的。
自从进入这个身体之后,她还一次都没有病过,就算是之前天不亮就摸黑起床乘着露水出门,也从来都没有过生病。
现在忽然就病了,不仅仅是身边的人措手不及,就连梁子意自己也措手不及。
有些微恼的瞪了梁子意一眼,郑阿柔道:“你是前些日子太操劳了,回来又不曾好生休息,让你把地龙烧起来暖和些也不乐意,你不风寒谁风寒?”
她就真的是想不明白了,在旁的事情上面梁子意那叫一个贪于享乐,能躺着绝对不坐着,怎么烧地龙就不乐意了呢?
难道屋子里暖暖的不舒坦么?
说起这个,梁子意振振有词,“地龙烧着太干了,我日日起床都嗓子干哑说不出话来,难受得紧。”
就说呢,原来是这个缘故,郑阿柔不禁更是哭笑不得,“若如此,你多喝两杯水不就好了?”
要郑阿柔说,梁子意哪里都好,就是有一个臭毛病,不爱喝水。
若是没有人提醒,怕是一天连一杯水都喝不到,自己感觉不到渴就不喝水。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像是梁子意这样滴水不沾,哪里会不燥?
“你看看你娘,一天喝两大壶水,任凭怎么烧地龙都不会觉得燥。”
见梁子意不说话,郑阿柔看了丽香一眼,“日后好好看着你姑娘喝水,天不热地龙不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