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的秦族弟子一听楚千河对秦烈的评价如此之高,脸上皆是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不在修界经常混迹的人听过有关秦烈传说的少之又少,还别说他们了,就算那些老-江湖、老前辈,又有几个知道秦烈花了五十年的时间都干了些什么。
有的时候,有的人,身在修界他就是传奇,哪怕他的人离开了修界,那世上依旧有一段传奇描绘着辉煌的那些年。
而秦烈,恰恰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传奇。
以往秦秋暮只是知道,秦烈身边聚集了一大帮幽玄、婴府期的高手,可是那些真正入其法眼的强者他都见过了,而今天出现的这帮人,明显比那帮人的底蕴还要深的多,实力一般无二的强,这么多修界的高手就因为秦烈的一句话,从天南海北不远万里赶赴冬州,秦秋暮相信,恐怕就连自己和大哥秦秋复都没有如此高的号召力。
秦大长老眉头深锁愁云惨淡,顺便还得表情梆硬哭笑不得应对楚六王爷的寒暄,可是恼火的紧,原本想着待会儿把楚六王爷请回秦城好生招待一番,也好叫族中弟子见识见识自己的力度,哪曾想聊不到两句,楚六王爷便扭头扫了一眼四周,把注意力转到别处去了。
“哎?秦小道友如今在何处?”
“就……就在这园子里。”
秦秋暮表情木讷的指了指楼月小筑的月门,楚六王爷飒然一笑,附庸风雅的评价道:“楼月小筑,好名字,可惜不应景啊。”
他抬头说着,旁边众人也不答话,到是吴老国士惦念秦烈的安危,忍不住上前找到了比较熟悉的秦风,问道:“秦风啊,秦小友还在炼丹吗?”
秦风脸色黯淡,愁云不减,但未忘了陪笑应答:“是啊,有几天了,一直不见出来,怕冬宝的伤不是那么容易治了。”
唰!
话音方落,丹华圣手吴宝漠从容走来,拍了拍了秦风的肩膀,信心十足道:“别担心,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在,保条命还是不在话下的,他在里面炼什么丹呢?”问到最后,吴大宗师的双眼频频放光,显然在冬宝这件事,他更在乎的是秦烈炼的什么丹药。
“这个……”秦风刚要作答,不远处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秦菲却是不干了,终究是死了爱子,哪怕天王老子到了也不能让这段恩仇就此放下。
“都给我闭嘴。”秦菲突然闭着眼晴紧攥绣拳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刹那间现场的寒暄声嘎然而止,闻讯而来的各方高手纷纷讶异的朝着秦菲瞧了过去,但眼神中只有惊讶,却并非太多懊恼,顶多有些不满而已,也不曾出言呵斥。
很显然,秦菲在这些经年不世出却在修界享有声誉的顶尖高手根本没把这秦家的次女放在心上,哪怕因为不满而随便出言呵斥两句都嫌掉价。
但是这一嗓子喊出来,也确实让许多人拧起了眉毛,特别是来自天南海北有头有脸的老修士,无比疑惑这堂堂先秦帝族,怎么就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了,摆一个婴府前期的后辈大吵大闹,还懂不懂规矩了。
秦秋暮听完秦菲的叫声就意识到不妙了,下意识抬头扫了一眼满院墙外的高人隐士,并没有发现责备之色后方才宽了宽心,然后赶紧拿眼睛狠狠瞪着秦菲并低声道:“住口,你喊什么喊?”
“长老,重儿死了,他们却在这里迎什么贵客,重儿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他不是秦族嫡系弟子,到底也还是我的孩儿啊。”秦菲争辩着嗷的一嗓子险些昏过去,紧跟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众人一见秦菲这般模样也是哭笑不得,本来像白羊、三眼之流特别喜欢用抹杀的方式让人闭嘴也觉得现在出手略显丢人,你看什么时候堂堂幽玄高手对一个泼妇下过手了,也凭埋汰人了。
一众高手纷纷摇头,却见秦风按捺不住走上前来,指着地上的秦菲凛然道:“吴重的死是他自找的,江湖事江湖了,你若不服大可以明刀明枪,秦某一律奉陪,但今日是舍弟迎接四海贵客的大日子,你若是再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不客气。”
“啥?杀了人,你还有理了,秦风,我告诉你……”秦菲顿时一高蹿起,就要扯着泼妇样破口大骂,旁边的秦然秦陆都吓的不敢吱声,这事儿已经是明摆着了,跟秦烈掰手腕,那肯定不是对方一合之敌,没看见那边请来多少高人助阵,先秦帝族能为了一个外姓子弟得罪天下豪杰吗?太蠢了。
就在秦菲话喊到一半时,始终漠不作声的汉州丹王李河钧如洪钟一般吼了一声:“住口,不要吵。”
唰!
吵闹猝然打住,秦菲木讷呆住,脸色煞白,还以为自己的话语得罪了这位老宗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但人家李河钧压根不予理会,只是将手指竖起放于干巴巴的嘴唇上作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接着便对众强者说道:“都闻上一闻,是什么味道?”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