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试探,秦烈更加确定禹鸿林这么年的心境已经变得十分谨慎了,不然的话,他不可能给自己连出两道难题试探自己的虚实,从这方面看来,禹鸿林比以前更加难对付。
这个人原本就是谨小慎微的,而现在,他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以前更加小心,而且更加变态。
他杀的那个替身,根本就不是禹鸿林,可是这个人为禹鸿林而死,结果却是无人问津,说明禹鸿林的心很冷,很无情。
也幸亏有了前两次的经历,秦烈的心态变得平和无比,此时看到禹鸿林出现,虽然心中仇恨依旧强烈,但表面上,他掩饰的很好。
“禹大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见你一面比登天都难啊。”秦烈扫了禹鸿林一眼后就把目光收回来了,阴阳怪气的讽刺着,看起来极是不悦。
为了报仇,秦烈利用了紫冠道人这个身份,而他所扮演的角色,在修真界故意露出了那些消息,都在彰显着“紫冠”这个人的古怪,行事不拘一格,所以之前杀人,现在轻视什么的都是按照秦烈设定的剧本来的,看起来猖狂无比,实则极为真实。
而禹鸿林请秦烈过来救命,自然也要把他调查的仔仔细细,否则不可能放心,亲眼见证了紫冠的狂性,禹鸿林心底略微放松,因为根据他的情报,紫冠就是这样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没有人了解紫冠的心思,你说他是名门正道,但行事的时候绝对出人意表,有的时候,手段比魔门还要毒辣阴狠,但你要说他是个邪门歪道,也不尽数,在以往的查证中,有关紫冠路见不平的事也是时有发生。
所以在近些年的中土修界,紫冠获得了个“邪道”的雅号,说的就是此人行事不拘一格,完全凭借本心的想法,想做就去做了,对于外界的评价丝毫不放在心上。
正因为了有这个假的身份,秦烈才成功的潜伏到了禹鸿林的身边,而事实上,他这些年对几个仇家着手力度确实极大,但他的根基怎么可能比得上在幽州几乎可以称为一手遮天的古禹帝族,有的地方,他的人还是无法渗透的。
就譬如闼婆院,也是得到的情报稍微有些晚,秦烈的人还无法触及到这里,所以,他只能亲自上阵了。
禹鸿林听出秦烈语气中有不悦的意思,但他并没有半点不快,反而觉得合乎情理。
毕竟紫冠是汉州的知名强者,就连李河钧和吴宝漠那样的丹王都对其医术丹术推崇备至,要是没点脾气,反而会容易让人怀疑。
禹鸿林没有坐下,因为这地宫里除了三张椅子以外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之前那个替身坐的椅子还被秦来毁掉了,禹鸿林只能站在冲虚道长的身边,施了一礼道:“道友莫怪,实在是禹某仇家太多,不得不防啊。”
秦烈瞥了他一眼,话未多说,伸出一根手指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之前两次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再有一次,你这事儿,我紫冠绝对不再管了。”
“呵呵。”禹鸿林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
紧跟着,秦烈马上道:“行了,我这人没什么耐心,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情,好对症下药。”他冲着禹鸿林招了招手。
而这时,门前那八名强者却是齐齐的往前站了一步,老仆刘福更是默默的走到了禹鸿林的身边,只有冲虚摆出一副满在乎的表情。
“怎么?还不信我?”秦烈咧着嘴角往上一翘道:“行,我再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一炷香,如果你还是心存怀疑,那咱们就当没见过吧。”
秦烈说完,闭目养神起来,禹鸿林有那么一瞬的定格,随即方才推开了刘福站在了秦烈的面前。
秦烈把眼睛眯开一条缝,道:“背对着我,盘膝坐好。”
虽然根据情报得知禹鸿林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婴府七层的大圆满之境,但秦烈表现的还是跟其长辈高人一般,言语间始终透着一股令人不敢违背的气质。
禹鸿林失声一笑,无奈只能坐下,他这个病症也确实把他折磨的够呛,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轻信一个外人。
见禹鸿林盘膝坐好,秦烈挑指祭了个诀,一道青光在指光上划过,接着落在了禹鸿林的脊梁上。
地宫中除了冲虚之外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着,秦烈的元神精神力也充分的散开,可以预见,倘若此刻他有半点心怀不轨的迹象,下一刻招呼他的就是漫天的刀光剑影。
当然,既然来了,秦烈就不会怕,可是他不想为了报仇跟禹鸿林同归于尽,所以这一刻,秦烈心中有了定计,先稳住禹鸿林,然后再徐徐图谋,这洞府确实滴水不露,但是老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总有一天,会找到破绽。
收了仇恨之心,秦烈开始用心诊症,法力化作一股温热暖流浸入禹鸿林的经脉之中,沿着周天运转之法,慢慢的逼近紫府丹田,这个时候,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秦烈还出言提醒了一句。
“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痛,别乱喊,让你的安分一点,否则我有一旦个闪失,你也麻烦。”
禹鸿林一听,看了一眼冲虚,而冲虚则是冲着门前的八人摇了摇头。
秦烈一看,没忘了嘲笑一声道:“鸿林公子还真是小心,想必你的仇家很会让人头痛啊。”
禹鸿林微微一笑:“谁在世上没两个仇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