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烈就像没听见似的,低着头直视着痛不欲生的卢震海说道:“莫说你闼婆院,倘若此地是古禹帝族,谁敢跟本座如此说话,也要取了他的狗命,就凭你,哪来的底气猖狂。”
秦烈笑着说着,可是法力却是一点都没浪费,化作滚滚的湛青焰流,疯狂焚烧,卢震海自然是愤怒不已,可他现在已经痛的有口无不难言,只有在原地放声大叫,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位道友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此乃闼婆院,不是阁下的丹道坊。”
眼看着卢震海的整条胳膊就要烧成灰的时候,一声苍老却不失洪亮的叫声在山间回荡了起来,紧随其后,一道水柱从山门内直袭而来,就要将卢震海手上的湛青火焰浇灭。
看来来人很有信心可以将秦烈的婴火扑灭,可惜秦烈只是抬头瞄了一眼,按住卢震海的腕子愣是一动没动,待到水柱泼洒而下的时候,还没等落在火焰上,便被火焰蒸发的干干净净,一滴都没落在卢震海的胳膊上。
唰!
唰!
两道人影并肩射来,其中一人正是付瑛,不过出手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修为有着婴府后期的长眉老者。
此人到了山门前风尘仆仆的落定,乍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左手掐着法诀刚要出手,但脑海犹如一道电光闪过,又不甘的放了下来。
长眉老者旋即出声道:“道友手下留情,震海固然有错,却是心系师恩,有情可原。”
秦烈轻蔑的扫了长眉老者一眼,随后又看了看付瑛,手未松,人声沉:“寻仇没错,本座也接着,但技不如人,就是找死了,阁下早就看在眼中,对此人恶行无礼一言不发,如今卢震海不敌本座,你却出来求情,阁下到底安了什么心?”
其实秦烈早就发现,在山门内某个地方一直有两双眼晴一直看着这里,正因为如此,卢震海的无礼行为才被秦烈看做无耻下作,必须严惩。
而他这番话,明了指出长眉老者暗中看着卢震海给自己下马威却不阻拦,直接堵住了他一切的说辞。
长眉老者闻言脸一红,欲言又止。
原来他早就发现我了,难怪震海与此人的修为相去甚远,看来此人最少是个婴府后期的强者,这下麻烦了。
正待老者想着,秦烈阴测测的一笑,突然撒开了手,不过在此之前,所有人都看到一缕火焰形成暗劲钻进了卢震海的胳膊里面,跟着便是一声轻微响震,卢震海啊的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紫冠,你好狠。”付瑛见状咆哮着扑向了卢震海,伸手一探,脸色顿时煞白。
“井长老,震海的经脉断了。”
“什么?”井姓长眉老者闻言急匆匆的跑了过去抓住了卢震海那条几乎烧的漆黑的胳膊,轻轻一搭腕,只觉得气弱游丝,整个胳膊似乎全都废了,但也不能说全部废掉,只是手臂上面的一条主要的经脉,被崩断成好几截。
“你……”井姓长老抬头怒视秦烈。
秦烈连忙摆手打断,道:“在下是鸿林公子诚邀而来,故此才没有伤他,你们现在把他抬回去续脉还来的及,再晚一点,恐怕就……呵呵,我已经给足鸿林公子的面子了,若没有他,此人必活不到明日。你应该懂,对吗?”
一句反问,把井长老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从之前秦烈的表现来看,他想要了卢震海的命一点都不用吃力,以此人的身手,放在整个闼婆院都难有对手,一个小小的卢震海又算什么,但是他说给禹鸿林面子,井长老是怎么都不会信的,恐怕这也就是在闼婆院内,如果换个地方,卢震海根本就活不了。
技不如人,还能说什么?
此人是禹鸿林请来的贵客,他们又不能喊打喊杀,这哑巴亏是吃定了。
“把人抬走,回去救治,别耽搁了。”井长老无比烦燥的摆了摆手,对着下面的弟子吼了一声。
这时,祁连山和两个弟子早就傻眼了,他们是万万没想到秦烈真敢在闼婆院伤人,这可是他们的地盘啊,门内多少名高手坐镇呢,这人也太狂了吧。
付瑛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秦烈的鼻子气的全身直哆嗦:“紫冠,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付瑛气的胸膛起伏,拳头紧紧的攥着,看样子要动手。
可是他“我,我,我”的支吾了半天,终究还是没下定决心。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秦烈的对手。
而秦烈则是轻佻的冷笑:“付瑛,你这个级数的就别站出来了,我怕再伤到你,老子是来治病救人的,没功夫陪你们玩,不想死,就滚开。”秦烈说着,慢条斯理的踩了两步石阶,站在了井长老的面前,问道:“禹鸿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