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炼盅之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时常会伴有凶险现象,而且根据“控盅灵犀诀”的阐述,越是强大的灵盅,祭盅的时间就会越长,一次根本做不到完全驾驭,非要尝试几十次、几百次,每天精血喂养,渐渐建立熟悉感,然后再施以元神镇压,就像驯服一匹野马,必须按部就班。
直到有一天,灵盅俯首,方能为已所用。
第一次祭盅就出现了如此凶险的现象,吓的秦烈赶紧将盒子盖好收入领域法戒里面,明天再弄。
喂好了灵盅,秦烈才打开《圣法青书》,按照上面的法门,修炼分水斩浪】之术,他墨迹了这么半天,才堪堪将《圣法青书》打开,总算让姬月的表情好看了一些。
很明显,姬月也瞧出来了,秦烈这是不急不燥,准备在此地闭关下去,被困在这么个地方,这人居然还能悠然自得的想到闭关,姬月气的鼻子都歪了,可是一想到那分水斩浪】乃是修真者的法门,眼下这种情形除了秦烈别人又修炼不得,姬月顿时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受制于人,情非所愿,可现下,又能如何呢?
熟悉了一下分水斩浪】的法门,秦烈尝试操练,没进行多久,他又取出一截木头,坐在地上开始雕刻起来。
自此,秦烈每天大抵的修炼过程就定型了:喂养裂血灵盅——服丹修炼《元磁星空诀》——修炼分水斩浪】——炼制地阳剑傀。
日子就在这样清水煮白菜一样慢慢流逝着,一天、两天、三天,不知不觉,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秦烈各种修行都有了一番斩获,但距离功成大捷还为之尚早,这段时间姬月和他并没有太深刻的交流,反而连说话的机会都少,每一次开口,都是因为秦烈和冬宝不把她当回事在那窃窃私语,尽管这姑娘往常在南海修行的时候也是独自一人,没有交谈的伙伴,但明明洞中还有另一个人,却不得攀谈,总是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于是乎,姬月不知不觉养成了一个毛病,那就是每逢秦烈没有刻苦勤奋修炼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的刁难一番,好似变成了枯燥乏味生活的一种调味剂,不说都难受,久而久之,这竟然变成了一种习惯。
到了第二年的时候,情况开始有些改善了。
这一日,秦烈正在修炼分水斩浪】法术,经过一年的认真修行,他已经渡过了第一重的考验,达到了第二重“斩浪”的境界,当然,“斩浪”还未大成,但形势可喜,秦烈正练的兴高彩烈呢,忽然姬月站了起来,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姬姑娘眼睛红红的,好像一夜未睡,这般现象,实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婴府中期的高手身上,不过秦烈顺势瞄了一眼,就知道为什么了。
“姬姑娘?有事?”秦烈停下来,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湿,他不顾形象微笑发问。
姬月欲言又止,纠结了半天,方才声如蚊蝇的吐出一句话:“我看你一开始炼丹的时候,是不是炼制了一些大生魂丹,给我一些。”纤纤玉掌摊开,姬月把头扭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不好意思,不敢再看秦烈了。
秦烈见状微微一怔,旋即发笑道:“姬姑娘,你弄错了吧,大生魂丹是我炼的。”
“我知道是你炼的,我……我没有丹药了……”姬月的脸红红的,仿佛一抹晚霞飘上了俏脸。
可是秦烈恁的不懂风情,闻言直接来了一句:“你没有丹药了关我什么事?”
姬月那个气啊,几枚丹药而已,大家都被困在这一年多了,没有深情厚义,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吧,我没有丹药了朝你要几枚,至于这么铁公鸡一毛不拔吗?
“不关你的事,关我的事,没有丹药进境很慢,算我跟你借的,出去以后还你。”姬月气哼哼的看着秦烈,两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这个秦烈,看着挺光明磊落的,怎么这么小气。
秦烈一听乐了,索性走过来站在姬月的面前说道:“你还我?你不是说出去以后就杀了我吗?哦,你现在没有丹药了向我要,然后出去以后再杀了我,这不变成我拿丹药帮助以增进修为然后反过来对付我自己吗?姬姑娘,你觉得我傻到帮自己的敌人?开什么玩笑。”
秦烈说着,沉沉的叹了口气,一头甩,走回到角落里席地而坐,取出一截铁柔木专门的雕刻起来。
姬月见他好歹不吃,气的一阵阵头大,可是细细一想,秦烈说的倒也没错,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杀他而后快,现在又朝人家要丹药进补,委实不合情理,然而没有丹药,接下来这段时间她就很难再有进益了。
溶洞里的气候十分反常,纵然有无名阵法,天地灵气依旧稀薄,之前一年,她已经将身上的灵丹都消耗一空了,剩下都是疗伤的丹药,哪有什么可以进补的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