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策简直堪称绝妙,不仅可以把禹家的怒火引到拓跋父子的身上,让自己全身而退,还能借禹家的手狠狠收拾一度要害他的拓跋父子,而等到拓跋父子或死或残之后,蚀日堡必定会与禹家不死不休,禹家也会遭受到迎头痛击。
可以说,这个妙计即能祸水东引,又能一箭三雕。
说出了拓跋父子的位置,秦烈道:“骆老头,你的运气还真不错,要不是我昨夜突发奇想出去弄了两枚三级妖兽的内丹,还不会遇到那两个修魔者呢,现在你知道凶手的下落了,我们的帐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骆震山沉声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假若你骗我呢?”
秦烈嗤声一笑:“骗你,有必要吗?反正我已经把真凶的下落告诉给你了,信不信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禹正宏眼珠转了转,道:“既然昨夜你遇到了那两个修魔者,为何不把他们抓回来?”
“抓回来?”秦烈咧嘴道:“他们又没有打伤我,我为什么要抓他们,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劝你们,还是尽早去看看吧,去晚了,没准人家换地方藏身了。”
禹正宏一听,连忙点了点头,事关重大,他也明白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总要去求证一下,万一去晚了让人跑了,他们连出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时,璎珞说话了:“几位,我想秦恩公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秦恩公,与在下,都不想让此事闹大,更何况,我们之间本就不是解不开的仇恨,倘若不是那两个修魔者的出现,骆宗师令郎,也不会受如此重的内伤,既然真凶已经找到,几位还等什么呢?”
闻岳一想也是,劝道:“骆兄,无论如何,找到真凶要紧,剩下的事日后再说。”
“好。”禹正宏和闻岳意见都不谋而合了,骆震山也说不出什么了,他艰难的站起身来,看着秦烈道:“姓秦的,老夫姑且信你一次,倘若找到真凶,你我之间的事便一笔勾销,但倘若让老夫知道你骗我,老夫宁可拼了这条老命,也誓要将你挫骨扬灰。”
到了最后,骆震山还是不依不饶,不过秦烈也没有跟他再争辩下去的兴致了,看着骆震山等人转身离开,秦烈叫道:“几位,最后提醒你们一句,禹家如此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那两个修魔者既然能从落日城拼杀出一条血路,恐怕也不是相与之辈,几位,当心别杀人不成再把小命搭进去,得不偿失啊。”
骆震山在闻岳的搀扶之下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这么一句话,气的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骆震山那个恨呐,恨不得把秦烈扒皮抽筋,只不过秦烈的话到是给三人提了个醒,禹正宏闻言一震,马上把门外的随便叫了过来,低声了嘱咐了几句,随后下人离开。
闻岳不解,问道:“禹楼主,你这是干什么?”
禹正宏道:“秦烈说的有理,修魔者的修为极高,当日用了秘术将会伤成这般样子,我怕他们还有后手,此次围剿,不可再有闪失,我已经命人传令,让瑞秋带齐人马,届时咱们也别跟对方客气,直接杀了他们了事,骆老,你看呢?”
骆震山现在是怒极攻心,怎么痛快怎么来,他点头道:“你说的对,眼下只有闻兄丝毫未伤,而修魔者恢复的速度也极快,我怕一旦大意再让对方逃走,索性给他来个痛快的,最起码先废了他们再说。”
“好。”三人一商量,大步离去,只是这句话并没有逃出秦烈的耳朵,一直竖耳聆听的秦烈听完之后都快乐的不行了,去吧,好走,最好在拓跋烈火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前干掉他,这样,禹家就有事干了。
送走了禹正宏等人,马如龙、璎珞、吴乾元、马君行四人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
其实马君行一直在屋中听着呢,但是他的辈份太小,论不到他插嘴,不过听到秦烈舌战骆真山和禹正宏,马君行大呼过瘾,一度惊艳。
等到人走了,马君行已经对秦烈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他挑起了大拇指,无比亢奋道:“秦恩公,你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