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收到拓跋烈火的消息,常恨秋着实吓了一大跳,这位三少堡主在幽冥城待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来云州了,而且还的这么凑巧,他刚刚才把消息传给那些拥有灵剑的各地高手,蚀日堡就派人来了,常恨秋想不往那方面想都不行。
不过拓跋烈火伤重而来,也确实让常恨秋疑惑了好几天,他一直在追问拓跋烈火受伤的原因,可是拓跋烈火始终没说,如此一来,本来就杯弓蛇影的常恨秋就更疑神疑鬼了。
“少堡主,这有什么丢人的,少堡主在云州地界受了伤,属下难辞其疚,倘若少堡主信得过属下,属下愿意为少堡主追查元凶,誓必惩之。”常恨秋恨恨的说道。
拓跋烈火自然不知道常恨秋想什么,不过这句话也正是他想要的。
拓跋烈火痛苦的摆了摆手,道:“西华,你与常参使说吧。”
拓跋西华等的不耐烦了,见父亲吐了口,连忙上前道:“常参使,其实我们是在落日城受伤的,伤我们的人是无双楼的禹正宏。”
“禹正宏?”常在云州驻扎,常恨秋岂能不知道禹正宏这号人物。
幽州禹家在落日城的代言人,无双楼的楼主,那可是代表着一方庞然大物的可靠族弟啊。
常恨秋略微有些骇然道:“少堡主是因何得罪了禹正宏了呢?”
拓跋西华连忙把他们在落日城发生的桩桩件件痛诉了一番,除去他们的来意,事情的来由大抵上没有任何改变,不过拓跋西华为了掩饰此行的真正目的,刻意把遭遇秦烈,改成了追踪秦烈,拓跋西华说完之后,方才道:“其实禹正宏也是受到了欺骗,害我们的元凶,是那个救了吴乾元的小子,常参使,我和父亲都知道和禹家作对不太可能,但是那个小子却并非动不得,而且我们此行也是为他而来的,如今父亲有伤在身,我们又在落日城暴露了身份,这个仇,恐怕需要常参使帮忙去报了。而且,最好是活口。”拓跋西华的想法是,姓秦烈屡次害自己受到屈辱,若不能手刃此人,还有什么意思。所以他要的是活口。
再加上之前拓跋西华故意骗出来的理由,顿时给常恨秋留下了一个印象,那就是他们此行是为了秦烈而来的,至于原因,拓跋西华并没有提及。
常恨秋听了个大概,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两父子虽然没有明言来意,但貌似只是为了追查一个人,不像是为了圣婴仙府一事而来的,他略微放下了心。
“原来如此,少堡主,您且安心,此事既然是堡内大事,属下必当全力以赴那小子捉来问罪。”
拓跋西华欢喜不已,道:“那就有劳常参使了,不过落日城局势如此紧张,想入城极难,常参使出手,会不会有所不便呢。”
常恨秋呵呵一笑:“小少主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常某人也并非白在云州待了这许多年,虽然常某是修魔者,但是常某与落日城的人多多少少还是能说上一些话的,别的不敢说,大大方方的进城,并不在话下。”常恨秋说完,道:“少堡主先歇息,属下现在就去落日城走一趟,查清楚元凶的身份来历。”
拓跋烈火淡淡一笑,拦住常恨秋道:“不必查了,此人是颍州人,我们一路追踪而来,自然对他的身份无比的了解,他只是一个散修,名叫秦烈,目前就住在帅府。”
“秦烈?”听到这个名字,常恨秋禁不住愣了一下。
拓跋烈火见他语气有恙,不免疑惑道:“怎么?常参使听说过此人?”
“哦,没有,只是觉得陌生,在云州貌似没有这号人物。”
常恨秋连忙改口,心中却是一片慌乱,刚刚排除了拓跋烈火前来云州打探九灵剑的可能性,突然间又扯出了一个秦烈,常恨秋不得不深想,不过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也许此秦烈并非彼秦烈,天下间叫这个名字的恐怕不止一人,也许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呢?
想到这里,常恨秋道:“少堡主、小少主,您二位先行休息,我去打探一番。”常恨秋说完便退了出去,而拓跋父子也不知道常恨秋在想什么。
等到常恨秋离开之后,拓跋烈火才对儿子挑了挑大拇指,道:“西华,你果然聪慧,你随随便便的编排了这样的理由,既能隐瞒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又能让常恨秋倾尽全力相助,还不会怀疑,当真算作是一举两得,一食二鸟了。不错。”
受到老父的夸奖,拓跋西华有些飘飘然了。
可熟不知,从住处出来的常恨秋,正百思不得其解呢:有着婴府前期的修为,行事又乖张,还很年轻,叫秦烈,还是颍州过来的,怎么跟玄烨子带来的那个人这么相似呢?不行,得问问清楚,万一真的是他,这事儿恐怕小不了。
不得不说,世上总会有些巧合到极致精妙的事件容易让人造成巨大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