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翻了个白眼,刚想说话,突然听到砰的一声,老者身子一歪,又一次栽倒在了地上。
秦烈满头黑色,看了看攥着沙锅大拳头的冬宝,都无语了。
“冬宝,能不能轻点,这是个老人家,还中了毒,经不起你那么折腾的。”秦烈教训着,心里也是替老头感觉到可怜,连续让冬宝两次敲晕,也是没谁了。
秦烈摇了摇头亲自走过去抬掌按在老头的胸口上输进了一缕法力。
适才他探过老头的伤势,虽然挺重的,但不至于致命,麻烦的他身上中的毒,正在慢慢侵蚀他的内息。
把法力输送进去,冬宝的拳头又抬起来了,这小家伙一根筋,总觉得老头很危险,估计又琢磨敲他一拳了。
感觉到老头的气息在恢复中,秦烈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果然老头幽幽转醒。
“巫……”
“你闭嘴……”秦烈心中一颤,顿时大喝了一声,旋即语速奇快对冬宝喝道:“冬宝,退下。”
这一嗓子喊的是两个人,冬宝闻声挠了挠头退到了后面。
老头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危在旦夕,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秦烈吼了回去。
秦烈那个郁闷啊,这老头怎么就那么倔呢,要是自己喊的晚一点,恐怕还得挨一拳。
他看着神色惊恐的老头,慢慢蹲下身子,对方仇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秦烈极为费解。
自己救了他一命,对方非但不说报恩,反而三番五次要拼命,难道自己真的长的像巫族人?哪来这么大误会?
还好,这一次老头没骂出口,秦烈望着他说道:“这位前辈,我长的很像巫族人吗?”
老头愣了一下,转而看向冬宝,眼中泛起一丝厉色:“哼,你不是巫族人谁是?”
“嗯?”秦烈更纳闷了:“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就是巫族人?你跟我好好说说,我今天非得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老头冷冷的看着秦烈,指着冬宝道:“你能用药粉控制兽王,脸上还抹有油彩,难道不是巫族人吗?”
“油彩?”秦烈摸了摸自己的脸,险些没背过气去。
他苦涩一笑,施展法力在脸上一抹,把大花脸的泥污弄掉,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面庞,然后指着冬宝道:“它是我的灵宠,不是用药粉控制的兽王,而且我脸上的也不是油彩,是泥污,明白吗?”秦烈真是气疯了,老头就凭着这么点特征就觉得自己是巫族人,真够可以的。
巫族人喜欢在脸上画花,也可以抹下去啊,再说了,谁告诉你所有跟着修真者的妖兽都必须用药粉控制的,我跟冬宝是生死相交的关系好不好。
还婴府期呢,脑子坏掉了吧。
听着秦烈的辩解,老头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如果是巫族人,哪有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自己现在中了毒,恐怕是个巫族人就得把自己抓走献给大巫首吧。
想到此处,老头惶恐的瞪大了眼晴,忙站起深深一躬道:“原来公子不是巫族人,请恕老朽眼拙,哦,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终于明白了。
秦烈松了口气,心想你那是眼拙吗?你那是眼瞎好不好。
虽然对老头并不感冒,但秦烈也没想在他身上讨点好处出来,自己救不救人,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救了就是救了,不想救就是不想救,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报答,如果想在你身上捞什么好处,直接杀了老头不就得了。
不过秦烈也懒得跟老头继续深谈下去了,懒散的摆了摆手道:“谢就不必了,我救你是自愿的,你身上的毒伤不妨事吧?”
老头很意外的看了看自己,心想他居然看出来自己中了毒,我是吃了解药的啊,虽然没还有尽解,但是毒性已经减弱许多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心中有疑,老头到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应了一声说:“哦,多谢公子关心,我的伤没大碍。”
秦烈点了下头道:“行了,没大碍就好……我……”
秦烈正打算问问老头的来历,低头一看,身上背着的两个包裹竟然少了一个。
“该死,一定是杀妖的时候掉在树洞附近了。”秦烈一惊,那是他从夏云邪那里抢来的宝物,分成两个包裹装着的,丢的还是装有全部法器不准备兜售的那一只。
想到这,秦烈也没心情再问了,腾身间去留无踪,只留下一个声音给了老头:“没事就走吧,我有事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