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段神奇的符文,秦烈停止了与冬宝追逐,满怀疑惑的走到宣纸前,抄起沧海玉剑把另一面没有印上的符箓与之前已经印上的符箓对好接缝小心翼翼的印上,果然出现了一段完整的符文。
有了这个发现,秦烈气的鼻子都歪了,过往三年,什么办法都使过了,唯独遗露了最明显也是最简单的办法,自己可真够笨的,早把沧海玉剑两面的符箓印在纸上拼凑在一起,不早就发现沧海玉剑的秘密了吗?
秦烈给了自己一个爆粟,连忙将印好的符箓符箓拿到桌案前油灯下仔细观察,上面的每一条纹路都十分契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可以确定是一套完成的符箓。
他一时欣喜若狂,开始钻研符箓,油灯下,铺开几张符纸,准备好符笔和丹砂等等一系列的备用之物,而且每一种材料都准备了好几种,像一级符箓使用的丹砂是普通的灵石研磨制成的灵砂,效果一般,而二级符箓多半修真者开始寻找幻尘沙、子午砂了,到了三级符箓更为过份,光是颍州流传的丹砂就有十好几种,更别提那些五花八门的符纸了。
这些东西,秦烈向来遇到不认得的都会采购准备一些,装在领域法戒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他兴高采烈的把以前在岭南坊市收购的丹砂、符纸还有符笔全都取了出来,一共十几种,然后开始准备绘符。
绘符这门技巧跟炼丹一样十分考研功力,好在秦烈身无琐事,也就一直这样练了下去。
一天、两天、三天……
不知不觉,秦烈守在丹房里足足待了一年,这一年全都用来绘制那个不知名的符箓去了,绘成了之后祭出去,没有效果再重来,如此往复也没有发现沧海玉剑的秘密。
别看一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已经达到了婴府期的强者并不长,但真若是坐在那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纹丝不动,就算是个成神的老僧也得不耐烦。
一年后,秦烈放下了手中的符笔,原因在于,他收购来的丹砂几乎全都用光了,还是没弄明白这段符文有什么用。
千百种方法都试过了,毫无效果,就是个泥人也得气的跳起来。
秦烈把符笔搁在桌案上,没有暴燥的情绪,反而深思起来。
“这段符箓定有大用,否则圣婴真人不会无缘无故将它绘于沧海玉剑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秦烈细细的抚摸着沧海玉剑,那流水般细腻的纹路中光滑如冰,摸着摸着,秦烈发现,在一条纹路里居然有残留的物质。
他仔细一看,竟然是干涸的血迹。
三年来他岂无数次滴血认主,也没有留下半点血迹,每次都擦的很干净,那残留的血迹又是谁的呢?
难道有人曾经也滴血认主此剑?
秦烈开动脑筋,冥思苦想,忽然间,一个突兀的灵感涌上了心头。
“难道要用鲜血在剑上绘出此符才可祭剑?”
这个大胆的想法让秦烈再度找到了突破口,须知道以鲜血绘符的方式在修真界都是专门用于修真者死前祭出生命之力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方法,一般没有修真者会用这种方式,反之,在修魔者当中,却有不少人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去奴役和控制别人。
虽然损伤了一点生命力,却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
秦烈之所以想到这个,也是因为他想起郝三通临死之前说过“圣婴真人”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既然如此,他的想法肯定不会按常理揣之。
想到此处,秦烈盘膝坐好,运转法力,先使了一个驱物术,让沧海玉剑剑尖朝上,剑柄冲下静静的悬浮在自己的面前,随后咬破指尖,挤出鲜血,心神合一,调动法力,以最娴熟的方法行云流水的将知名的符箓隔空绘制在沧海玉剑上。
还别说,一年的苦练没有白费,至少现在秦烈从符头下笔到符脚收尾能做到一气呵成。
当符箓绘制完成之后,沧海玉剑突然发出了些微血红的亮光,时闪时烁。
“成了?”秦烈大喜过望,伸手将沧海玉剑抓了过来,谁知玉剑到了手里,又恢复当初古旧斑驳的样子。
“咦?又不对?”
秦烈纳闷了,把沧海玉剑翻过来调过去看了个遍也没发现哪里不对。
不过他不是一个甘于放弃的人,既然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重新坐好,祭血绘符,秦烈开始了漫长枯燥的祭剑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