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未真是善解人意,”桑云华看了看夏梦梦的背影,转头对刘好好笑道,“这性格像你。”
要是未未像傲娇的庄立军,遇到这种场面,恐怕会面无表情地当作没看见,扭头做自己的事情。
“人小鬼大。”刘好好毫不掩饰为人母的自豪,“这个夏梦梦从小就是这个性格?”
桑云华脸上的笑意十分豁达,“梦梦从小就是他们家里的掌上明珠,被惯坏了,二十几岁的年纪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我们二十几岁的时候肩上的胆子比她重多了。”刘好好和她并肩而立,颇为感慨。
桑云华想到彼时和她针锋相对的场景,觉得十分好笑,“咱们和她比不得,只能靠自己,不知道有多少身不由己,任性的人大都受宠,她比我们幸福得多。”
桑云华和刘好好相处的时候并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在谈工作,很少交心,但她突然这么说,刘好好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叹了口气,“你是被雷家耽误了。”
那时候她和桑云华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也听说过京城明珠的名声,她嫁给雷平之后,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扼腕叹息。
桑云华人长得漂亮,有才华有气质,性格又极好,她也一直在为她不值。
“和雷家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的选择。”桑云华平静地说,“当初家里要我嫁给雷平,但如果我执意不肯,和家里脱离关系也并不是摆脱不了这桩婚约,是我自愿为了家人嫁过去的,没有勇气反抗的是我,也怨不得别人,所以是好是坏,我都愿意承担这个后果。”
刘好好隐约知道一些雷明凡要挟桑家的事情,但这关系到雷家和桑家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嫁给雷平后,雷老爷子要我到南省来,其实我特别排斥,因为我不想离开京城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这也就是你之前说的惰性,不愿意离开舒适区。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却觉得很轻松,远离京城的是是非非,没有人认识我,仿佛所有的包袱都可以卸下来,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快活。”桑云华笑道,“你可别笑话我,虽然我也没飞得多高,跃得多远,但我就是享受这种不用为任何人负责,只管自己快活的无忧无虑。”
这几年她的父母相继离世,弟弟在京城继续做他的纨绔子弟,对她这个姐姐毫不关心,她也乐得轻松,几乎和过去切割得一干二净。
“京城的生活的确挺压抑的。”刘好好也深以为然,“虽然我那时候在京大,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对我挺好的,但我还是觉得不适应,我宁愿来基层踏踏实实地做一些事情,虽然辛苦一些,但是特别充实。”
“主要是和你婆婆合不来吧。”桑云华忍俊不禁,“苏阿姨那脾气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就冲着这婆媳关系,你没和庄立军离婚,可见你们俩的确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