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要省里支持?”赵兰舟不赞同地看着她,省里的财政也不宽裕,下面那么多地市,个个都嗷嗷待哺,就算省会在H市,他们也不能过分把政策倾斜到H市。
“靠省里支持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吸引外资投资。”
赵兰舟点点头,“吸引外资帮助我们发展,是最可行的路子,但是听范家勤的口气投资办厂还有戏,想让他投资海港是绝对不可能的。”
“范家勤毕竟是香江人,在商言商,对我们南省没有任何感情,就算要投资也只是商人逐利,更多的考虑风险和收益,的确不可能投资建设海港。但是我们南省有华侨啊,谁不知道南省华侨遍布世界,而且南省人天生敢闯荡,会折腾,出了不少商界巨贾,他们回乡多少是带着衣锦还乡的心态的,赚钱要摆在扬名故里之后,说服他们投资建设海港,或许更可行一些。”
“这一点我们也知道,但你看看这些年回国的华侨也不少,但他们宁愿捐钱修祠堂,最多是修修村里的路,就没几个正儿八经愿意留下来投资的,说到底还是没有形成这股风气,”赵兰舟一边说着,一边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他们这些人,那么多钱做什么不好,非要修祠堂,那些祠堂越修越大,越修越精美,还掀起了一阵攀比的风气,一个村子里,你姓刘的修了,我姓赵的也要修,修得还要比你气派,为这事儿还闹出不少纠纷,……”
“我们南省人把宗族看得很重,对那些华侨来说,有了祠堂就有了根。”刘好好笑道。
南省人在最艰难的时候,都要冒着危险保住祠堂,更不用说发家致富之后,捐钱修祠堂了,别的不说,就说他们大目村的刘氏宗祠这一两年也得了不少海外宗亲捐助,修得气派堂皇,是整个大目村最醒目的建筑了,除了逢年过节之外,每逢初一十五都还要拜祭祖先,祈求祖宗保佑。
南省人尤其是南省农村比较迷信,除了信祖宗之外,还有很多民间信仰,除了修祠堂之外,还修了不少寺庙道观,而且在这方面完全不吝钱财,大概和南省人常在外闯荡,靠天吃饭,风险极大有关,这让不是南省人,同时又是唯物主义者的赵兰舟很难以理解。
赵兰舟和她边吃边聊了几句,就赶着去开会了,史红热络地留她下来喝茶。
“未未怎么样了?”女人在一块儿就是聊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史红对刘好好家的那个大胖小子很感兴趣。
“挺好的,小家伙爱笑。”刘好好那天在公园里拍的照片给史红看,她和庄立军一样,都喜欢把儿子的照片带在身边,想儿子的时候就掏出照片看看,绝对提神醒脑,消除疲劳。
史红接过刘好好递来的照片,特地戴上了老花镜,看得十分认真,“真是个大胖小子,看着就让人欢喜,这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我记得他刚出生那会儿我去医院看他,还那么小小的一个,现在都长得这么大了,你看看这神态,多老成……你带的很不错。”
“家里请了一个阿姨帮忙,是她带的好。”刘好好笑道。
“你这种情况是该请人帮一帮,不然就靠你一个人太辛苦了。”史红点头道,“你和立军两地分居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看你还是应该让他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