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有些不耐烦,要不是看着花慕容和苏小蛮气度不凡,早撵三人下车了:“我是本地人,在这里活了三十多年啦,怎么会认错?这里早已经被城建化为危房改造区,但是钉子户太多,没法拆,不然的话,早就不存在什么刘家巷了,谢谢惠顾,一共二十八块钱。”
王小石给了钱,花慕容和苏小蛮捂着鼻子下了车,小蛮看着狭窄泥泞的街道发呆:“加餐饭可是大神,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王小石耸了耸肩膀:“网络上是大神,现实生活之中可未必是,走吧,咱们去找找这个所谓的大神。”
三人下了车,按照一张纸条上写的地址,走过狭窄拥挤的街道,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巷子,终于找到了加餐饭的住处。
却是一幢两层楼的城中村出租房,房间被隔成鸽子笼一般,破破烂烂,有不少农民工装束的人出出入入,而发霉腥臭的味道,到这里更浓了许多。
每一家人的窗子走道上,都晒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不少女人的贴身衣物,毫无遮掩地晾在外面。
花慕容和苏小蛮都皱起了眉头,这两人都见惯了繁华城市光鲜耀眼的一面,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么恶劣的生存环境。
“于洋,你这个杀千刀的,是不是又偷了老娘的nei裤打/飞机了?老娘要是在你屋子里面找到了老娘的东西,今天非阉了你这个王八蛋不可。”
就在此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把三人都吓了一跳,就听得楼上一个男人的声音,赔笑之中带着谄媚之意:“梅姐,我可是读书人,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怎么会干那种事情呢,咦,什么飞机,我听不懂啊。”
楼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梅姐的怒吼:“装,你再给老娘装,看看,这不是老娘的东西是什么,呀,这上面又糊着什么脏东西,王八蛋,老娘打死你。”
王小石和花慕容面面相觑,苏小蛮也张大了嘴巴,就听得楼梯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砰地一声,有人撞翻了鸡笼子,一只公鸡扑棱棱地飞了出来,满地鸡毛飘悠悠四处飞扬。
一个男人抱头鼠窜,跟在公鸡身后窜了出来,左眼眶又青又黑,脑袋全都是大包,他穿了一件大红花短裤,上边却穿着一件板正的西装,居然打了领带。
这个人看上去倒也眉清目秀,只是头发乱糟糟的,似乎几个月没有理发了,好像鸡窝似的,而且还真的沾了不少鸡毛,一身的猥亵之气难以遮掩。
他刚窜了出来,一个又黑又胖,满脸油腻的胖婆娘便冲了出来,手中持着一根擀面杖,追逐着男人,臭骂连天,似乎不打断男人的腿,誓不罢休。
两人追逐的过程中,还有不少租客来来往往,各行其是,似乎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
王小石实在佩服这个男人,对这么丑的女人,居然有觊觎之心,胃口好得让人惊诧。
特么的,这才是职业流忙的最高境界啊,只要是个母的,都绝不放过。
男人在女人的擀面杖威逼下,惊叫逃窜,顷刻之间窜到了王小石三人面前,一眼看见花慕容和小蛮,眼睛瞳孔急速扩大,嘴巴大张,一溜口水落了下来:“次奥,美女啊。”
苏小蛮和花慕容的气度,衣着显然都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一个娇憨可爱,一个冰冷优雅,男人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女人,一副魂飞天外的猪哥样子。
“哎哟.........”
就在此时,追逐而至的胖婆娘的擀面杖狠狠敲在他的后脑上,紧接又是一棒子,打在他的腿弯上,男人惨叫一声,终于看见了王小石,赶紧一溜烟躲在王小石的身后:“救我,这头母老虎要杀人了。”
胖婆娘连打了男人两下,怒气稍歇,看着王小石三人气度不凡,衣着华贵,终于停了手:“你们三位找人,还是租房?”
王小石微微一笑:“请问..........”
“于洋,你这个杀千刀的,房租拖了两个月啦,今天再不交房租和水费电费,老子就把你连同你的铺盖卷丢到大街上。”
王小石还没有问出声,就被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断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挺着一个油光可鉴的大肚子,走了过来,眉眼带煞,威风凛凛。
躲在王小石背后的男人立即噤若寒蝉,好像老鼠见了猫,连连赔笑:“房东大人恕罪,等我的稿费来了,一定交,一定交,请你尊重我一下好不好,我好歹也是个读书人。”
“狗屁的读书人,人家上大学考公务员当教授,住洋楼开奔驰,你这个狗屁大学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学人家写什么小说?”
“现在混得房租都交不上了,我不管你啊,今天五点钟以前,交不上房租,立即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