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的呼吸猝然好像有些困难，他薄唇绷成一条直线，情绪差点忍不住爆发，紧紧地盯着她，两个呼吸，才发出了声音。

“绾绾，别这样。”

换来的是百里绿绾的一声冷冷的轻笑，转身就想走。

龙泽紧紧皱着眉，看着她，在剧烈地犹豫到底是告诉她事情，还是任由她这样怒然走掉。

他要的不就是她快点走吗？这样不是就达到了目的？

反正……

反正他也快要死了，她生不生他的气，原不原谅他，都没有意义了。

龙泽紧绷的手臂蓦然松下，这个念头一过，再也提不起别的想法，好像已经看破了。

百里绿绾走了两步。

又突然转身。

龙泽对上她的双眼，实现很平静。

百里绿绾却一下子笑起来，然后，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龙泽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地看着她。

百里绿绾掉着眼泪，神情却没有一点难过和悲伤，她开口，“龙泽，我没有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给我玩什么赶我走的傻逼把戏，很高尚，很伟大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