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从回来到现在，没拿正眼瞧过她……

“滚屋里去！”林微冷着脸，“想明白了再滚出来！”

林果眼泪“唰”地掉了下来，抿着唇，倔强地看着林微，“是她先……”

“我不管是谁先开的口，也不管是谁先动的手！”林微眼里没有丁点儿温度，“我只问你，周二脸上的伤是几次造成的？”

“是……”林果抹了一把眼泪，倔强减了几分，到嘴的话，却弱的几不可闻。

林微提高了声音，冷道：“几次！”

“三……”林果被她吼得浑身一震，忙站直了身子，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四……”

“三次还是四次？”林微仍旧是那冷冰冰的模样，吓得想上前劝说的牛翠都止了步。

这……这唐慎家的气势可……可真吓人！

“三次。”周二上前，咧着嘴抓住林微的胳膊，轻轻晃了晃，“这都是我自找的，我硬凑上去的。”

林微视线扫过他堪比大型惨案现场的脸，很想骂他一句，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语气缓和了一些，“没你什么事儿，边儿呆着去。”

周二嬉皮笑脸，“婶婶。”

“……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林微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又对上自家妹子，低低道，“长嘴了没？”

“长……长了……”林果哭得凄惨，从小到大，她姐从来没这样对她过。

“长嘴了不会自己说话？”林微声音平平板板，没任何起伏，却叫林果听得哭到抽噎。

“三……三次。”

林微眯眼，“不是四次？”

“第四次没抓到。”周二凑过来。

林微：“……你能不能闭嘴？”

啊，什么都不是呢，就这样护着？还想不想好了？！

“婶婶，第四次没有抓到脸。”周二笑嘻嘻的，“你不是问脸吗？第四次抓到了胳膊，没有抓到脸。胳膊上还有衣服隔着，就只有一道儿红的，不算伤。”

林微：“……”

周二眼巴巴看着她，就连牛翠也是一样的表情动作。

空气一时凝滞住。

“妈妈？”

拂晓从屋里走出来，倒腾着小短腿儿走到她面前，举了举手里的拼图，眨眨眼，“不对。”

“嗯？”林微低头。

“这里。”她点了点空白的地方，奶声奶气道，“没有。”

林微深吸口气，“那妈妈帮你找？应当是在你的小背包里。”

“晓晓自己找。”小人儿说完，看了看周二，抓着林微的裤腿往周二那边儿拖，“妈妈，呼呼不痛。”

把人拖到周二那儿，人本来要回去找拼图，冷不丁瞧见林果垂着头掉眼泪，怔了怔，小心翼翼地凑到林果面前，虚虚抱住她的腿，“姨姨？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