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阳城中,看到令书的徐庶、韩愈等人,也完全懵逼了;因为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所以徐庶等人也没有强行把持消息。
一来是封锁不住消息,从成都来的使者,进城以后,身边的侍卫就已经大声呼喊过了,说成都以破,李太公下令投降。
李建成恨得牙齿发痒,有心把这些人杀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动手。
徐庶面上也是阴晴变化不定,最后还是韩愈道:“我们这边既然已经得知了消息,想必城外的项声大军,也定然知道了消息,改何去何做你该,还是要早做定夺才是。”
“我等听从大人安排!”伍云召拱手说道,他一表态,站在他身后的段恬等人立刻就表态,愿意跟随伍云召将军,不管最终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
李建成看着这些人,不知道为何,心中的嫉妒和怨恨更强烈起来,自己才是王兄,这些人却从不问自己,而是直接问那徐庶。
徐庶沉吟道:“我等忠诚的是大王,而不是李太公,太公在大王和项羽征战的时候下这样的命令,那就是已经背弃我们蜀国,从今以后便不再是我我们蜀国的太公。”
“传告三军,太公叛国,我等即刻杀出江阳城,前往垫江城去和韩世忠将军回合,然后大军北上汉中,与大王兵和一处。”
说着徐庶看着前来通报的使者,寒声道:“滚吧,杀你都会脏了本官的手!”
使者心有戚戚,只是对着徐庶拱手作揖,转身就离开了大殿,从东门登上战船,就想着岸边上靠了过去。
这时候,就像是韩愈所说的一样,项声等人也接到了从北方传过来的令书。
黄盖看罢,确认是甘宁的亲笔书信,笑得嘴都何不拢了:“此乃是天助我大楚!”
“大楚当兴!”项声想了想,这般说道。
“将军,从外边抓到蜀国官吏。”武将从外边走了进来,拱手说道。
“哦?这么快就来请降了?”项声冷笑一声,转身回到了主将座位上,挥手道:“带进来!”
片刻时间后,一个灰头土脸的官员就被带了进来,拱手看着项声道:“请问可是黄盖将军?”
项声听了,指着一边上的黄盖道:“这位才是黄盖将军,本将项声是也!”
官吏便道:“我从成都来,给江阳城的徐庶递交了李太公的令书,却没有想到被轰了出来,自己的命都差点丢在江阳城中,只是听闻徐庶说要领着大军突围北上汇合垫江城的韩世忠,这才上岸来告知将军。”
项声和黄盖两人听了,忍不住对视一眼,正要说话的时候,军帐外边的部将又来禀告,说看到蜀军登上战船,大规模的顺流而下。
黄盖忙问道:“江阳城中可有烧起大火?”
“并无大火,只是城楼上的守军全部都撤走了。”部将如是说道。
项声大喜道:“不用再等了,即刻起大军支取江阳,徐庶此贼知道成都没有希望,要奔赴汉中而去了,另外着人快马加鞭,北上禀告大王,就说江阳城破,长江流域尽数归属于我大楚,倒是可以请大王派兵,准备三路攻取汉中,灭亡蜀国!”
项声说着,军中主簿就快速提笔记下来,项声看了以后,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就把自己的帅印取出来,染了红泥,直接盖上了印。
且说黄盖、项声两人领军出来以后,直奔江阳城北门外,到了这里一看,果真是人去城楼空。
“架云梯,上城楼!”
前军军侯大喝一声,一个百人队立刻架起云梯,跃上城楼,只是盏茶时间的功夫,城门便已经打了开来。
项声一声令下,五千前军便已经急匆匆的冲进了江阳城中,大军已经盘踞在外,没有贸然进入城中,一来是项声和黄盖两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江阳城中十多万守军,说撤就撤,这么打好的一座雄关,当真不要了?
“调动五百斥候军,前往江州城,我倒是要看看,这徐庶是不是真的放弃了江阳城。”项声大声喝道。
这时候站在江边上,还能看到铺天盖地的船队,顺流而下。
楚军这边却没有什么战船,只能站在岸边上看着。
徐庶立在城楼上,看着列阵分明的楚军士兵,几乎把自己面前的栏杆都拍断了。
“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徐庶忧心叹息,目光环视着周围大好的江山:“此等大好江山,竟然拱手送与贼人,徐庶愧对天地!”
伍云召等九尺男儿听得此言,更加羞愧难当,当真是恨不得调转船头,上岸与楚军厮杀于此处,纵便是战死,也心中无悔了。
段恬领着自己的老兄弟在船头往长江里边倒祭酒,一个八尺高的文儒将领,竟然也在扯着嗓子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