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已经到了末尾,天空少见的晴朗起来,斜阳挂在西边天上,绚烂的霞光洒满城头,城外的晋国大营,像是镀上了一层彩色。
马谡下了城楼,翻身上了马,只是带了十来个亲兵,纵马在街道上小跑了起来。
张角府邸。
屏风后边,全部都隐匿起来了刀斧手,正厅里边,则是酒宴,香味一阵有一阵的冒出。
一个中年文士走了进来,对着张角道:“主公,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文士,正是张角的幕僚。
张角点头:“我这一次要做的是一件大事情,如果马谡那厮不肯配合,定要在宴会上杀掉他!”
“一切都已经埋伏妥当,屏风后边,有三百刀斧手,庭院中,也有五百侍卫,就算是那马谡武艺超群,也定可以将他斩杀于此!”
张角点头,绕到了屏风后边,对着众多刀斧手道:
“等会以本将摔杯为号,尔等跳将出来,将那马谡一并砍杀,剁成肉泥!”
“喏!”
沉闷的声音回荡开来。
“将军,马谡已经到了,就在府门外。”
一个武将急匆匆走进来,前来通报。
张角低声问:“来了多少人?”
“只有马谡一个人,和十来个亲兵侍卫。”
“此真乃是天助我也!”张角大笑,本来还担心马谡把自己身边那一群武将也带着过来,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现在这马谡托大,自己一个人救过来了,那岂不是明白这到自己这里来送人头的?
“走!我们一起出去迎接马谡!就看着马谡识不识相了!”张角大笑着,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出了门,定睛一看,马谡穿着戎装,脸上还有些许灰尘,这是下了城墙,就直奔自己这里而来了!
“贵客来到,请!”张角立在门口,大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马谡脸上也挤出来几丝笑容,淡笑道:“请!”
两人进了府邸,只听到张角道:“宴会已经备好了,我于将军之前有些误会,希望在这一次宴会中,可以把这些误会全部都解除。”
马谡听了,只道是张角有和自己勠力同心,共同对付晋国的心思,哪里会往别处想?
心下也有些感动,顺着张角的话:“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敌国兵临城下,能挑起大梁的人,也就只有某与使君,你我两人自然应该勠力同心!”
“是极!”张角含笑,请马谡入座,马谡入座以后,张角开始劝酒。
两人便开始交谈起来城防的事情,按照张角所说,城防不应该只有箭矢,敌军定然会有云梯,乃至于井阑等大型攻城武器,想要对付这些武器,则需要使用与之相对应的东西。
马谡听了,确实是有些心虚,便请教道:“使君有何高策?”
“高策不敢,只是说出来与将军共同商谈。”张角拱手道,“现在天气已经过了最寒冷的那段时间,那段时间洒水成冰,但是现在不行,敌军的云梯,若是将香油煮沸了,然后泼下去,来多少,烧掉多少,至于井阑,这东西本就已经被淘汰的,如果晋国人真的想用井阑进攻,那才是他们败亡的时候。”
马谡有些不赞同,井阑虽然移动的速度有些慢,可是却可以与城池齐高,要是退到了进前来,晋国人直接就可以从井阑上头跳到城楼上来了,将军此言,未免有轻敌之嫌。”
“使君也说了,井阑的移动速度慢,我听闻楚国人和秦国在海上开战的时候,曾经制作火油罐子,就是用沸腾的香油,填堵到一个陶罐里边,然后陶罐的口细长,只留下一截麻布,侵染了香油,降至点燃以后,便有投石机发射出去,击落在敌人的战舰上,就可以把战舰烧毁,将军何不一次办法,将晋国人的井阑毁掉?”
说着,张角起身,拍了拍手,方才出现的哪一个幕僚就领着两个人走了上来,这两人手中捧着一份地图。
张角示意马谡走来查看,地图细细展看一口,马谡看得清楚,这竟然是整个陈留城池的地形图!
“将军请看,我朝建立以来,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都修建有内外两层城郭,而且两层城郭互不相连,内城里边,又多修了一层瓮城,作为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