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村子破旧屋子。
话说失踪的玄君烨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破旧的木屋,而自己则躺在屋子里唯一的床上,窗外很是光亮,看样子是早上的样子。
玄君烨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体僵硬,腿更是占住了一般,心里却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玄风他们不知道能不能掩盖住自己失踪的消息,若是希晨知道,定然会很担心了,不行,必须快点回去,可是身体怎么不听使唤似的,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厨房的人熬好了药,正端着回房间,在门外就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于是快步走了进房,看到躺着的玄君烨正一脸焦急的想要起床。
“是你……”玄君烨看着进来的人,发现竟然是白瑾月。
“把药喝了。”白瑾月说着把玄君烨扶起,靠着一边,又把药递过来给玄君烨跟前。
玄君烨知道,自己落崖之后肯定是被白瑾月救了,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哪里,不过无论什么原因,至少自己是捡回一条命,本想着会死在哪里了,遇到他倒是自己的幸运了。
“多谢。”玄君烨说着,本想用手接的,可是使力却僵硬的没法动,看着移来嘴边的药,于是喝了起来。
白瑾月看着玄君烨喝药之后便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拿出一包银针,给他施针。会救了这个男人也是偶然,他去望无涯谷底纯粹了为了草药的,在拿来阴暗潮湿的地方生长着一种草药,走遍了许多山谷只有那里才有,所以每一年就去的,但是先前因为希晨的事情耽搁了很久,所以便拖延到现在才来。
却是没想到正在采药的时候,听了有利剑切割石壁的声音,没多一会就着百丈以上的悬崖掉下来一个黑色重物,走进去看了之后竟然是个浑身是血人,受了很重的内伤,身上还有不少的剑伤伤,摔下来的时候一条腿还断了,可是惨烈。
不过当自己看着这衣袍有些眼熟时候,便鬼使神差似的翻过来人的身子,一张熟悉的面具映入眼。这是带走的希晨的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于是帮他简单包扎之后,便带他离开谷底。
伤的那么重,自己也没把握,却是没想到他意志力惊人,口里念念着希晨的名字,想必能活过来也是因为希晨的缘故,若是希晨知道他死了,一定会很伤心难过的,所以救他是一定的。
“今天是十月初十,你身上的刀伤基本上没事,但是你的腿断还没好利索,加上昏睡了一个月余,想要马上活动自如是不可能的。”白瑾月看着床上的人着急的要活动的样子。
玄君烨听着白瑾月的话,便没有再动,看着他收回银针后便出去了,看着帐幔,想起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心里却是担心着在阎谷的希晨,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肚子是不是更大了,一个多月不见,很是想念她的一颦一笑。
想着她先前的叮嘱,不管如何都要活着的话,心里却是不后悔,因为自己手刃了那个轻薄她的人,却是没想到的是天星楼的楼主应天也赶来了,不过现在好了,即使他出现了又如何,他的五个堂主已经归天,他可谓是损失了几个最主力的属下,也不枉自己此行了,而且自己有记得她的叮嘱,好好的活着。
想到这里的玄君烨笑了笑,活动了自己的手脚,虽然在白瑾月给自己施针之后可以活动了,可还是很僵硬,是因为一多月躺着不动的缘故,大腿似乎重新接上了,果然是神医门的人,救人的手法非同一般,就连伤好都快很多。
撑起身子做起来,虽然有些艰难,但是为了能快点回去见到希晨,所以再艰难也无所谓,否则再耽搁些日子,她估计要起疑心了。
白瑾月走进屋子时候,看着玄君烨已经坐了起来,显然是有些惊讶,毕竟伤了那么重,躺了一个多月,要活动可是很是艰难的,没想到他倒是执着的坐了起来,是想着要早些回去吧,倒是想起了羸弱的希晨。
“吃了。”白瑾月把手里的一大碗很糊糊,又有些像粥又不像是粥的东西递到玄君烨跟前。
玄君烨没多说,倒是很配合的吃了起来,边上的白瑾月眼里闪过一抹异样,显然是有些惊讶于他的沉默。
“她现在只是在十五的时候才病发了吧?”白瑾月站在一旁,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玄君烨。
吃着东西的玄君烨看向依着门边的白瑾月,眯了眯眼,却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也不出声,心里却是想着以后不许希晨在看到白瑾月。
白金也倒是没有理会玄君烨扫来的眼神,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是哪里?”玄君烨吃完一旦碗黑乎乎的东西后,肚子空空的感觉没有了,入口虽然难吃,可是却是知道这些东西专门给自己熬制的药膳。
白瑾月看了看床上面容冰冷的人淡淡的说道:“陶家村,这里离童谣城有一百多里,村子比较隐蔽,追杀你的人不会找到这里。”
“有没办法让我快速的恢复?还有说你的条件。”玄君烨知道白瑾月不会轻易出手救人的,他现在救了自己,必然是有什么条件,还是尽早说开的好,不过只要不是希晨,其它东西好商量。
“我救你……纯粹是不想她难过而已。”白金也动了动嘴唇,勾唇说完便朝着屋外走去了。
玄君烨看着走到门外的人,没有说话,活动者手脚,自己的脚虽然根骨短短的一个多月就好了,可明显的比起没断的那只脚要迟缓些,虽然白瑾月只是冲着自己的希晨去的救了自己,但是自己有闲心不会被他抢走,可不代表他就不是威胁,所以尽快好了回到希晨身边才行。
而且自己担心阁里的那几个家伙瞒不住,就怕说漏了什么的,或者希晨不高兴出来找自己的就不好了,现在虽然铲除了天星楼不少的羽翼,毕竟是一个低调的超级大派,再者还有个应天在,若是他想到了什么诡计,说不定会把希晨引出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为了希晨自己也必须快速的好起来,而自己也真的很想念她。
尤其是经过这么凶险的一会之后,终于明白有些事早已命中注定的,想到这些便一刻也待不住,可是偏生必须要沉着,所以才会问白瑾月有没有办法可以快速让自己恢复。看的出来他会选择帮忙,虽然他窥视自己的希晨。哼,不过自己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的。
蓝都,苍州王王府。
向昊天正看着一轮缺月,目光冰冷,坐在轮椅上的他,此刻正在高阁上,看着蓝都的夜景。
“主子。”常木的声音在暗处响起。
常木看着自己主子的的背影,轻轻的唤了一声。其实自己知道,每年的这一天,少主都会特别伤心,只是如今长大的少主早已把事情都隐藏在一双冰冷的眼里,都藏在心里,别人不知道而已,自己从小便跟着这个主子,心里自是明白。
“查到了?”向昊天冷冷的语气,没有回头,依旧看着前方。
“是,那个君惜姑娘,正是少主要找的希晨,她今日已经进入了蓝都,现在住在蓝都的承云客栈,住在一个客栈租的院子里,谷木会暗中监视着她。”
向昊天眼里闪过一丝黯淡,立刻恢复了冰冷的神色,衣袖地下的手紧握着,此刻的内心正翻涌着。追查了半年多,才查到那个手上有紫玉镯的女子,可是外貌却不是毒堂堂主,所描画的女子,难怪一直都没找到。
若不是她们的人暴露了行踪也不知道,她已经到达蓝都了,更加意外的是竟然会是自己在漓城认识的君惜。可是却发现自己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装下了那个笑的纯真的女子,还想让常木去查她怎么还没到蓝都,怎么都没找到她的消息……原来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少主……”常木知道自己眼前的主子心里的煎熬,不是没看到少主对着自己临摹的画像呆看,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而且少主心里怕是拉锯着。
“之后去了哪里?”向昊天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听不出丝毫异样。
“没有,她今天没离开过客栈,一直都在院子里。谷木问了店小二,说她舟车劳顿,身体不适,没有出去。”常木想着谷木传回来的话,于是如实的告诉向昊天,那时候就看的出那个女子身体不适很好。
“她们有没有请大夫去看?除了他们四个还有其他的人没有?”向昊天眼里闪过一丝波动,常木站在身后,压根没有发现是。
谷木传回来的消息不多,但是足够回答主子的话,常木说道:“没有,谷木说那个小厮是大夫。除了丫鬟小荷和随行的药季,其余没人了,这让属下觉得很奇怪。看来她是冲着少主放出的消息来的。”
“让谷木盯着,先过几日再说,父王那边我会去说。”向昊天想着接下来的事情,是要自己去要去会面了。
常木看了眼自己主子的背影,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是,主子。大事为重,这是唯一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少主请三思。”